苏黎黎头大,“我,鸿川……”
“少废话,在那等我!”她还没来说话,就被聂鸿川冷冷的打断,带着命令的语气,极其霸道,让苏黎黎一阵恍惚,只因这语调和霸道好熟悉。
不由的,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在这样的时刻,心又疼了起来,一抽一抽的,像是头顶的阳光都变成了芒刺,射在她的心上。
“沫沫……”几分钟后,医院门口响起了聂鸿川的声音。
苏黎黎一凛,思绪骤然回归,她怔望着向自己跑来的男人,才想起手中的检验单和影像图,顿时慌成一团。
“沫沫,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自己来医院?”一连串的问题,每一句都透着聂鸿川的关切。
可是苏黎黎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她一颗心都紧紧的悬着,唯恐聂鸿川发现自己手中的单子,所以此刻正一点点揉搓,最后搓成一个纸团,完全的笼在掌心里。
“沫沫,你哭了?”尽管苏黎黎早已擦干了眼泪,可是哭过的痕迹还是没有掩饰住。
“我……”她低下头,“没有,是,是感冒了。”
“感冒?”聂鸿川显然不信。
“是,是感冒,我感冒了会流眼泪,你忘记了吗?还有你听我的鼻音多重,”苏黎黎极力的游说着,既解释了她为什么来了医院,又能掩盖自己哭过的真相。
此刻,她多么感谢自己一感冒就会流眼泪的与众不同。
聂鸿川微愣,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便没再追问,而是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傻瓜,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
他没有忘记她感冒了会流泪的事,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她一感冒就会鼻涕眼泪流的一塌糊涂,有时擦都擦不及,索性任由眼泪横流,最初的时候,老师不知道她的情况,看着她听课哭的一塌糊涂,都被吓的不行。
“你这么忙,我自己来看看就行,”苏黎黎在他怀里闷闷的回答,他的怀抱,他的温暖让她的无助有片刻的停歇,可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她顿时又陷入迷惘之中,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夜,看不到一丝光明。
“傻瓜,我再忙也不能不管你,”聂鸿川柔软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带着蛊惑,让她沉迷。
第一次,从他回来后的第一次,她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因为她太累了,累的想找个地方停歇下来,而聂鸿川恰好能给予她这一切。
聂鸿川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中微喜,愈发紧紧的拥住了她,唇也贴近她的耳边,远远的看过去,像是情人之间在缱绻的亲吻,“拿药了没有?”
苏黎黎摇头,“这里的药太贵,还是去外面药店拿。”
她发现自己撒谎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几乎信口拈来,不过欺骗聂鸿川是她最不愿的,心头闪过一阵自责。
“你啊,还是那么会过日子,”聂鸿川疼惜的叹息,然后用额头碾了碾她的又低低的笑了,“以后我娶了你,就由你来掌握财政大权。”
苏黎黎心一紧,如被什么绞了下,连忙推了推他,从聂鸿川怀里移开,
“胡说什么?”
“沫沫,我说真的,”聂鸿川忽略她脸上的灰白,再次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承诺一般的道,“等我的工作稳定下来,我们就去注册结婚。”
结婚,两个字就像是扎在苏黎黎骨血里的刺,一碰就全身筋脉剧痛。
“不,鸿川,我,我不配!”苏黎黎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再次逃开。
只是聂鸿川却不放手,愈发紧拥住她,“你配,你配……我聂鸿川这辈子就非你不可。”
曾经,这样的表白让苏黎黎感动落泪,如今再听,她只有辛酸和苦涩。
聂鸿川谢谢你还爱着我,谢谢你的非我不可,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苏黎黎无声的在他怀里啜泣起来,泪水湿了他衣衫一片。
不远处,黑色的商务车里,男人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漆黑的眸子被冷厉覆盖,死死的盯着阳光下相拥的男女,无比平静的面色下却蕴藏着激流风暴,似要将这世界都吞没了一般。
都说了人不能乱说话,原来真的不假,苏黎黎竟真的感冒了,而且还很严重。
她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一动都不想动,床头放着聂鸿川给买的药,但她没有吃,不是怕苦,对于她来说苦早已如同家常便饭,而是她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明明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可她还是想保护他(她),大概这是母亲的一种天性。
从枕头底下拿出被她揉皱的检查单和影像图,尽管上面很模糊,只有一个极小的黑点,可是她仍觉得亲切的不行,手指不由抚了上去,嘴里喃喃出声,“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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