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睨我一眼:“淫贼。”然后笑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她突然抱住我,“幸好有你呢。”我心跳漏了一拍,她又说“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一股淡淡的苦涩悄悄在我身体里蔓延开来。我这才又想起,我是个女生呢。
我拍拍她的肩膀用夸张地语气说:“放心,哥罩着你~哈哈!”
她抬头又斜我一眼:“昨天下午你前脚刚走我妈就过来问我‘你怎么老跟这个男生在一起?现在要以学业为重你知不知道’我说你,能不能像点女生啊,把我的追求者都吓跑了!”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很喜欢她的笑容,甜甜的,就和她的小名一样。我逗她:“靖靖妹妹,你从了我算了!”她哈哈的笑,然后跑到讲台上,在黑板左边写上CCGG(崔崔哥哥),右边写JJMM,中间画了颗红心。我看着她开心的脸觉得无比的温暖。那温暖中淡淡的惆怅,她大概不会懂。下了化学课同学们都回来了,我匆匆走上去把黑板擦了。拍拍肩膀上的粉笔灰,自嘲地笑了,其实就算被同学看见了也会不以为意地一笑而过吧,毕竟在这个小县城里,知道LES是什么的人也没几个。
回过头,看见甜甜坐在位子上发呆,神情怔怔的,大概是被硫酸吓坏了。我暗暗的想:要是那瓶硫酸伤着她了,我一定把那个男的废了!
小风波随着那个男生的道歉赔衣服而平息下来。随后又是每天早餐巧克力,名曰赔罪,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的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但我并没有立场说什么。
圣诞节的时候,我带甜甜去看电影,什么电影我也忘了,只记得四周都是亲热着的情侣,我和她在中间谈笑风生,时不时发出笑声被情侣们瞪。她围着我给她买的围巾,脸红扑扑的让我几乎要克制不住咬上一口,也不知道她知道我的想法会怎样,大概很厌恶我吧。
送完她回家的路上我还在回味着她的笑,心里又暖又疼,却不知道这时候的她,正在别人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她好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注意到她的围巾已经换了一条,心里小失落了一会儿。最后她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叫我:“崔,我想跟你说件事。”我突然觉得不安,但仍叫她继续说下去,她脸红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昨天晚上,你一走,杨岸(把硫酸倒到她身上的男生)在我家楼道里拦住我…他…他亲我…”我脑袋突然嗡嗡作响,后面的话也没听清楚,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她紧张的拉着我的衣袖,嘴巴一张一翕我却什么都听不见,赶紧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就狼狈的离开了。
在厕所里呆了许久,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描述我的心情,就那样站在那里,等着脑袋里的响声停下,摸了摸脸,还好没有哭,把嘴角扯开,啪啪拍拍脸,回教室。
一坐下她就紧张的拉住我:“你怎么了,刚才脸一下就白了?”我对上她装满关心的眸子,心中一紧,故作轻松地咧开嘴:“肚子一疼就白了呀,妹妹这么关心我,赏你做正房吧!”她蕴怒的推我一把:“没个正经,肯定嫁不出去。”我笑了笑不答她话,称她不注意在她小蛮腰上摸了一把,惹她圆目一瞪。
从那天开始,送她回家再也不是我的任务,有天碰见她妈妈还问我怎么不去她家蹭饭了。我的心在滴血啊娘啊!
高二要分尖子班,甜甜的压力大了,和那个男生也分手了,我们的“友谊”也一直热烈的进行着。每天晚上,我的笔下就会记下她的点点滴滴。比如有一天我们去逛街,我送她到家门口,走了两步回过头她还在那里看着我,再走两步,她仍然在那里,这让我感觉很像望夫石,但我还是很没骨气的想哭;比如她放了学还呆在学校里看书,我坐车回家坐到一半又下了车回了学校,给她买了奶茶却在窗外看着她的侧脸直到她离开;比如她送我的手链我洗澡都不舍得摘;比如今天和她一个小小的拥抱;比如她得到好成绩时兴奋的在我脸上的一吻让我雀跃一天···我就这样在她的笑容里越陷越深,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数学成绩始终和我进尖子班的希望成正比,感慨自己没有天分的同时,也明白她能坐在我身边被我调戏的日子也越来越短。我只有拼命拼命的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可是这样日益明显的举动终究要招来非议,我的耳里开始有了一些闲言闲语。然后,我所担心的事还是成了现实。
一天早上我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她的位子坐了另一个女生,我的心悬了起来,装作不经意的问:“咦,你做错位子了吧。”她莫名其妙抬头看我:“欧阳跟班主任说了要跟我换位子,还说你同意了的。”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笑道:“还没睡醒,忘了。呵呵。”
而背后紧攥住的拳头指甲已深深掐进肉里。我不怕流言蜚语,我只怕你,我亲爱的姑娘,离我而去。
然而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买了牛奶递到她跟前,她抬头看着我,一言不发就用她水样的双眸直直的看着我,那眼神中复杂纠缠的感情生生扯着我的胸口,我说不出话来。她一挥手,把牛奶扫到地上,“嘭”的一声,连我的心也摔碎,然后低下头再没看我一眼。
班里其他人都看向这边,我却挪不开步子,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扎的我的心生疼,而我的甜甜,刚刚才把一把尖刀捅进我的胸口。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默默捡起地上的牛奶放在她桌上转身走出教室。身后传来的议论声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力量,让我那么难堪。
二。朋友
那天之后,甜甜越来越疏远我。我叫她,她面无表情的走开;我给她买的东西她原原本本地还给我;我拉住她,她甩开我···她和另一个男生的流言也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心一天一天的碎成粉末。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只是流言而已,为什么能让她这么狠心?她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我只想保持着那个朋友的称谓,一直待在你身边而已。
这样的日子让我无比痛苦。我却束手无策。看着以前我每天每天记下的那关于她的一切一切,我以为我会泪流满面,但是随着日益沉重的痛,我却始终掉不下一滴眼泪。
我的眼睛从来都是干涩的,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哭,她还以为我会死掉,但我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这句话的语气原本是恶毒的,但于我那是赞扬,我以我顽强的生命自豪。所以在后来,即便我的父母打我骂我怎样对我我都没有哭过。我以为我的泪腺大概坏了,这辈子我大概都不会哭。那只是以为。
在高二的最后这两个月,我因为对甜甜的一厢情愿而成了一个笑话。偶尔走在校园里被指指点点的时候苦涩总会漫上我的眼睛,我总会想到,她决然走开的背影。
我没有怪过她。我知道同性恋这个词的压力,所以我不怪她。只恨我无法生为男子。
而这两个月唯一的收获,就是我的新同桌,寒寒。
原本没有注意过这个新来到我身边的女生,直到我再一次想拉住经过我座位的甜甜时她突然拉住了我。我不解的看着她时她只是头也不抬的说:“如果她连这点勇气也没有你再怎样也是白搭。”
我苦笑了一声,答:“是吗,如果换成你你恐怕也不如她。”
她抬起头玩味的看着我,“这个不一定,你要不要考虑转一下目标,哈哈哈··”
这样的玩笑突然暖了我的心。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善意的眼光。那天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她只是笑着说:“恋爱难免有挫折,我不觉得你有多奇怪。”
很快的我和她成了朋友,她是个很有活力的人,太强大的感染力把我也熏陶的明朗了些,我很感激她,在心里。所以我对她也好了起来,不过只是感激。有那么一天我在给寒寒披衣服的时候感觉到甜甜的目光,回过身便看见她黯淡的表情,随后她转身就走开了。我站在原地,只觉得伤感。寒寒默默从后面拥抱住了我,给了我那么多安慰。
所以,在我心里,寒寒就是我唯一的朋友。
高二那年暑假,也就是甜甜疏远我两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了她的短信。
“崔崔哥哥,我还能那样叫你吗?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别人那样说你,开学后我们就不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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