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看她这诚惶诚恐的样子,晏梨苦笑。
看来她这心胸狭窄的名头是深入人心了。
“你别紧张。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母妃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是我将你强行要了过来,生生把这事给打破了。你从小就在王府,做事妥帖,又知进退,要是有你在,我也很放心。”
忆妙心思细腻,听出她的话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
“忆妙视殿下为恩人,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
又道:“忆妙出身卑微,实在配不上殿下。而且这三年,忆妙跟在您身边,看着您对殿下的好,忆妙不愿意横在您跟殿下之间,如果那样,忆妙只觉得羞愧难当,无颜苟活。”深深叩身下去。
虽然她心思比流萤深沉,叫人不容易看透,可是好歹也跟在自己身边三年,她如此态度,便是真的不愿。
晏梨默然不语,片刻后,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忆妙起身,垂着视线规矩站着。
“既然你不愿意,也不能把你一辈子留在王府里。嬷嬷们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会帮你留心,你若自己有心仪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们做主。”
一顿,“最好还是找个你心仪,也心仪你的。”
忆妙呐呐应是,心里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与其说是不对劲,倒不如是陌生。
这样平稳沉静的样子跟以往那个只要她一出现,连风里都像是有花开的王妃截然不同,仿佛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不等她想明白,流萤端着吃的回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嬷嬷站在回廊下,见刚怎么端进去的饭菜这会儿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怎么端了出来,眉头紧皱。
从昨天早上开始,每顿饭都是没吃几口便端了出来。
苏嬷嬷担心,刚好撞见朔风从外面回来,便将人拦下,“朔风,殿下这两天可是身体不适。”
朔风如实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殿下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了,这么拖下去人怎么撑得住?”
朔风沉默一阵,开口问:“今天王妃来过吗?”
“没有,这两天倒是安生得很,没有来吵过殿下。”
朔风没接话,当即折身往外走。
今天天气不错,午后的太阳照在院子里,暖洋洋的。
晏梨让流萤把木榻旁边的窗户打开。
她人还病着,流萤把狐裘给她披上之后才将窗户打开。
阳光落在身上,很惬意,晏梨晒了会儿太阳,问:“忆妙还没回来?”
流萤一顿,竖起耳朵听听院子里有没有动静,“没有。”
答完话,流萤不由问:“小姐,晚膳您要去陪殿下一起吃吗?”
忆妙是按小姐的话去厨房吩咐殿下的晚膳。
以前只要殿下在府里,小姐都是要过去一起吃饭的,可是从昨天早上开始,小姐连迎霜院的门都没有迈出去过。不过即便人不去,但殿下的一日三餐都会让忆妙盯着。
面上像是不在乎,心里又时时刻刻牵挂着,流萤心里不太好受,想了想,见四下无人,直接道:“小姐,您要是跟殿下有什么误会,不如说开了好?”
她是知道她家小姐有多喜欢殿下的,这样拖着,心里难受憋闷的人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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