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太子的主意不错。”刘铭手上一用劲,便将刘昭给抱在怀中,笑着和刘昭对视。
刘昭一脸自得道:“那是,本太子出的主意,能差得了吗?”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看看父皇气得跳脚的样子,想想就爽得不行。
这二人还当着她的面就算计起她来了,感情当她林韵是吃素的吗?林韵心思几转,望了眼刘铭,笑了起来,“淮南王,你说昭儿这个年纪,是不是该请一个太傅了?”
皇子一般都是五岁过后才请太傅,如今刘昭三岁有余,还早得很呢。不过林韵这个时候对着他提起,是不是想让他教导太子?
刘铭顿时提起兴趣来,这可是在教导刘康的儿子啊!刘康整日里给他添些麻烦,若是能让他来教导刘昭的话,那他一定会教出一个天天气得刘康跳脚的太子来。想到此,刘铭道:“太子现在虽然年幼,可是天资聪颖,请太傅一事,是该好好操心操心了。”
林韵道:“这样啊,淮南王,原先我还以为你成熟稳重,可堪大任。可现在看来,若由你教导太子的话,岂不是将太子引入歧途?罢了,我还是考察一下骆大人和尚大人吧。”
骆宏勋方入得房内,便听到林韵这么一说,回道:“若能得教导太子,实是微臣之幸事。”
刘铭暗自咬牙,这小子,竟然和自己来争,成心给他添堵。“骆兄,以往我见你整日忙碌不休,实无闲暇,若是再加上教导太子……骆兄,你是打算荒废临江仙这边呢,还是缩减太子的课业?”
骆宏勋面色不变,定定道:“这点子都兄过滤了。自从主子改造临江仙过后,临江仙的日常运营已无需我花费太多功夫。倒是
子都兄,如今皇上尚在南宁,国家大事全赖子都兄一人扛起,实是责任重大,不应分心。”
刘铭笑道:“这国家大事,我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就算加上离芳居,那也是不在话下。”刘铭说这话时,压根就忘了自己昨晚在桌案前忙到了三更天。他更加忘了,死鸭子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韵道:“既然淮南王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得心应手,那骆大人,你便将临江仙也交给淮南王掌管吧。这样一来,你更有时间来好好教导太子了。”
“那个……”虽然骆宏勋说临江仙已经不需他多费功夫,可那大大小小的事儿也少不了啊。若真由他掌管的话……刘铭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整日伏在桌案前连觉都不得睡的情景了。
林韵挑眉,“怎么?淮南王莫非想说自己能力有限,做不了这些。我刚才可是听淮南王说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的,骆大人也可作证。”
骆宏勋赶紧附和林韵所说的,“淮南王所言,微臣一字不差听在耳中。”
“淮南王这副样子,莫非刚才的话也只是口头上说说?”林韵忍住笑,问道。
刘铭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他盘算了一下,若是他抓紧一切时间处理事务的话,接手临江仙,也不是不可行。不愿反悔的刘铭硬着头皮上阵,“谁说我只是口头上说说的,掌管临江仙便掌管临江仙,本王还怕了不成?”
林韵干脆道:“好,要的便是你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刘铭的日子可以说是水深火热。无论是各处官员所上的奏本,还是临江仙,离芳居这边,稍微出个差池都有可能动摇国之根本。刘铭那是丝毫不敢懈怠,几乎整日都闷在淮南王府,闭门不出。
这
几日的功夫,林韵又改好一个戏本,将它拿到梨花班进行排演。
正式演出那天,骆宏勋、尚凌风还有杜安邦全都去捧场。
刚刚将刑部整理了一顿,终于有机会闲下来的杜安邦见没有刘铭的身影,不禁道:“子都兄呢,平时看他是最清闲的一个人,今儿怎么没来给主子捧场?”
说到清闲,杜安邦实在是羡慕刘铭,他手上掌管的事务是最多的,可偏偏看起来比任何一个都清闲,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而自己光是整顿一下刑部,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说到此,尚凌风道:“如今的子都兄,都急的焦头烂额了,想必没有时间来听戏。就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杜安邦道:“尚兄,此话怎讲?”能让子都兄都感觉麻烦的事,那事儿应该不小。对此,他不免有些忧心,皇上登基不久,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尚凌风道:“这几日,我去淮南王府和子都兄商议三军整顿事宜。每次去的时候,子都兄都是伏于桌案之前,眉现苦色。还有,看子都兄的气色,那是一日比一日差了。”
骆宏勋心中好笑:平白多了那么多的事,脸上再没有苦色那就怪了。至于气色差嘛,自然是休息不足所致。不过子都兄乃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不错,就是累个十天半个月,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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