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他的声音!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出现?云净初未受伤的左手真切地摸到他结实的胸膛,犹如被烫到般,连忙了回来,小拳头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
“是我。”他看着她,眼神复杂,语气也复杂,亦怒亦喜,交错之后成为一种森冷表象的漠然。
她为他语气中的不善而想缩回手,但他牢握着。掌心的温柔与他的声音成强烈的反比,让她不安又困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因为这里有你。”包扎好她的手指,他依然不打算放开她。轻声地说着他的回答,所有掺杂的情绪,全在眼眸中化为似水柔情。
这样由刚中蕴含着的柔意,最教人心慌情乱,她有些抖瑟地开口:“这样是不行的,你……自行闯进……而我,而我已……”
她已许配给了人,而且未婚夫是他唯一的弟弟!他的心中闪过微微的疼,而急速涌上的蛮横教他冷了心,掩住了初冒出的柔情蜜意。她姓“云”,这便足以让他做任何事都无须愧疚。
“你已如何?”他轻笑,一手托住她洁美的下巴,气息拂在她面孔上。有丝轻薄意味。
她左手从袖袋中掏出他给她的腰饰,难过于他转变得轻浮,抖声道:“还你。也请你把锁片还给我。”
想不着痕迹退开他的掌握,却由不得她动,他原本握着她手掌的手,不知何时已搂住她纤腰,让两人的距离益加亲密。
韩霄接过腰饰。不言不语地凝视她,是忘形于她的绝艳,还是心思深沉地想算计于她?真要伤她,太简单了,但他真的忍心吗?
云净初推着他胸膛:“我的玉锁片呢?”无奈怎么也拉不开彼此的距离。
“不给你。”他将腰饰配戴在她腰际,以不容她抗拒的强硬,宣告着某种教人害怕的讯息。
“你!”她吓坏了!怎么也猜不透这形如鬼魅的男子如何能轻易来去自如,又这般张狂。而他种种行为都有着矛盾的自我挣扎,对她所做的任何事,似乎都是他想,却又不情愿,因此以愤怒来宣泄。“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已经有未婚夫婿了,你不……”
“你以为我会容许吗?”他阴骘地笑着,锁定她咬白的樱唇,在那苍白的唇瓣上,残留一抹血滴,教人忍不住想舔去而他也做了,俯下脸,以唇覆住她的娇嫩,吸吮去她唇上的血,在在掠夺她的清纯。
这种介于轻佻与狂掠的行为,因包装着宠爱的气息,所以不致于让她感到被羞辱了,可是,被侵犯了却是怎么也不容忽视的事。他……没有资格这般对她!他没有资格夺取连表哥也不曾取得的东西!
顾不得手指的疼,她用力推他。这人,这人不会是她今生的良人,不会是握着她手呵护她黑暗一生的人,她丝毫都不能沉迷在短暂的心醉神迷中,而或忘了她需要的是一辈子的眷宠守护。
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因为……再好的男人也不愿为了一个瞎子赔上一生。她是美丽,但她的美丽不会太久,而失明却是一辈子的事;无时无刻,她都会这么提醒自己她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
她的挣扎渐渐无力,而泪水因残酷的事实而奔流满颊;无声的控诉往往比死命的挣扎来得教人心痛!
那个原本一心欺凌她的男子,到底不是天生冷血的人。浓眉紧蹙,神色由心疼化为隐怒!这泪,为谁而流?
而,是怎样的狼心狗肺让他做这种事?在明知道她是他弟弟未来的妻子之后,他该放了她,放过所有人,强自以仇恨为理由去欺凌他人不是他屑于去做的事,可是……他现在又在做些什么?他又气愤些什么?他又怎么能对这般可怜又脆弱的女子再三调戏轻薄……?
她哭了,是哭自身的不幸,还是哭她的贞洁?或者,哭他的强盗行为?
“别哭……别哭……”他轻轻哄着。望着她再度被他折磨到嫣红的芳唇,为着他是唯一品尝过的人而感到满足;可是她的泪,同时也鞭打着他的良心。
为什么她总是让他矛盾地在水火中浮沉?无论任何事,都是!无法有绝对的喜,与完全的怒。
这女子,会在他生命中占着什么分量?如果他转身而去,那么,她便只会是他弟媳而已。可是他无法抛下她,宁愿去任一颗钢铁的心沦陷。然后,让每个人都随他万劫不复!
他阴寒沉郁地笑了,心头却缓缓地疼痛了起来。
感觉到他手劲略有放松,她立即挣脱他双手,漫无方向地要退开,却在右腿的疼痛中往大理石地板跌去,她绊到了身后的石椅。
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铁臂勾住她柳腰,而另一双温暖熟悉的手扶住她纤细的肩。是表哥!
随着心头的松懈,她投入表哥怀中,整个人完全失去力气,只意会到腰间的手已移开,而她的心因失落而沉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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