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逸叟郝连方!”
“如此说来郝连方李豪即为少侠所伤?”
“并非在下,而是邢无弼!”
“邢无弼为何暗算他们两人?”
全无忌倏地面色一寒,沉声道:“此话离谱太远,谷主何不迳问邢无弼!”
雷音谷主不禁语塞。
只见全无忌冷冷一笑道:“那日紫阳村马府醮祭,盛况空前,引者盈门,络绎不绝,马文俊妻儿女悲动之际,除童稚无知外,相识者无不动容凄然欲泪,即贵谷属下亦皆戚然,惟独谷主在灵堂上面色漠然如冰,眼神内流露出愤怒之色。”
雷音谷主闻言心神暗凛,忖道:“这少年果然厉害!”
淡淡一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无怪全少侠名动江湖,一再挫辱邢无弼,但何以能知老朽在岳阳楼?”
全无忌道:“此无他,凡事多留心而已,邢无弼更胜于在下,不然邢无弼何以能在盛全福客栈认出雷音谷弟子!”
说明略略一顿,又道:“在下面见谷主之意无他,眼前邢无弼怂恿隐世已久的魑魉再出相助为恶,不久江湖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雷音谷主道:“少侠莫非有劝老朽相助之意么?”
雷音谷主老脸一红,道:“少侠身手委实高强!”
“谷主错了!”全无忌道:“如是在下偷取谷主身旁之物,尽可鸿飞杳杳,一走了之,为何尚向谷主说破,岂非愚不可及!”
雷音谷主不禁一呆,道:“那又是何人所为?”
全无忌道:“并非在下及同道所为,其他恕难奉告!”
言毕飘然而去。
雷音谷主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知已身在危中,急急离了岳阳楼,来到江岸,只见那艘孟翠环所乘的舱舟仍停泊在岸旁。
船主夫妇安详的跨在船弦,与邻舟船夫谈天。
这对夫妇虽是雷音谷门下,却不识雷音谷主,目睹雷音谷主走来,船主忙道:“客官,这船已被人包下,请至船行探询,自会与客官安排!”
此时此地雷音谷主更不愿暴露身份,抱拳笑道:“老朽是拜望孟姑娘来的,有烦通禀!”
船主夫妇面色突变,雷音谷主忙取出一面令旗,道:“老
朽乃本门中人,请勿误会!”
只见这一对老夫妇错愕失色,老者忙道:“请入舱叙话!”
雷音谷主随着老者进入舱内,只见并无孟翠环由大姑等一千手下已无踪影,不禁暗道:“不好!”
船主低声道:“片刻之前本谷弟兄来此传谷主门论,命孟姑娘等速赶往孔家大院!”
雷音谷主面色大变道:“那传命之人是何形像?”
船主把那人形像装束描绘了一番。
雷音谷主一听,道:“不错,果是谷主传令之人,老朽立即赶向孔家大院!”
出得船舱,掠向江岸一路疾奔,只觉处境笈笈可危,为何自己心腹亲信矫传论命,其中必有原出,心下甚是后悔,不该盛气凌人,把全无忌得罪—怒而去,不然,全无忌言犹未尽,未必落得满盘皆输的惨局……
孔家大院距岳州城南十里,三面环山,西濒洞庭,地形险雄,庄院宽敞,极绕庭园之胜,亭楼祟阁,甲第连云,尤以万顷波光,干帆风影,栖隐在此令人胸襟浩阔,尘虑尽涤之感。
庄主孔庆安乃一方之雄,家财巨万,洞庭本淮扬帮势力范围,却不敢招惹孔庆安,一则孔庆安为峨眉名宿,武功已臻炉火纯青,人称铁掌金盘,膝下七子二女,三四两子弃武修文,服官在外,两女亦是朝延命妇,财大势雄,双方均以礼相待,互不侵犯,多年来得以相安无事。
雷音谷主赶至孔家大院,孔家庄众及武师对他毫不以为礼,一反常情,漠然如冰,及至见到庄主铁掌金盘孔庆安,孔庄主到还尽地主之礼,满面笑容相迎,道:“谷主,你那属下及约请助拳的高手,均为孔某移更别庄,事非得已,谷主请瞧!”
手持一封岳州公文。
雷音谷主接过一瞧,大意谓:“府衙据密报雷音谷实为一盗匪渊数,风闻盗魁竟落足于孔家宅院,疑系谣言,否则不但于令郎官声有碍,而且清誉难保。”
孔庆安面露歉疚之色道:“敢怒而不敢形于颜色,忙道:“岂敢,但不知尊府别庄在何处?老朽远来作客,决不敢连累庄主,一俟赶至别庄后立即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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