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跟着凑过去:“徒孙不要那么小气嘛。”话还没完,紧跟着就伸手掏了一只桃子,擦了擦道:“我还未吃,先让我尝一个!”
观白张嘴就咬,南山看看他,结果这老头一皱眉,随即“呸”地一下将桃肉给吐了:“太难吃了,这是最劣等的桃子,谁给你的?”
南山看看被吐在地上那块桃肉,有些伤心地说:“老师给的。”
“嗬!他是欺负你吃不出味道,才买这样劣等的桃子给你吃,我这徒弟真是小气死啦!”
“才不是!”
观白站起来,又看看旁边一个袋子,嫌弃道:“米也不是什么好米,肯定不好吃。”
南山忽然有些生气,她将两袋子都重新扎好,抱住道:“师祖不要说它们的坏话!”
老头儿瞧她这模样就像个七八岁小娃,哈哈笑起来:“你真被那臭小子灌了*汤了!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坏人!都说他还藏着前些年丢掉的国玺咧,要是真的那就真是坏死了!”
南山脸色略变,但还是赌气的模样:“师祖瞎说!”她话音刚落,耳朵稍动,听到外面有人走近,于是迅速伸指按住唇,示意观白不要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南山:最劣等的桃子………………
(其实这章剧情还是很重要的,来吧我们猜一猜南山的身世)
☆、第33章
观白被南山忽然噤声的动作吓一跳;再一听外面果然有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停住,似乎就在外边;而南山这时清晰辨出外面走廊里不止一人;至少有两人。
“手抖什么抖!别慌!你当心别把盘子给撒了!”陌生男声低斥道;“快和他们的一道送去!”
话音刚落,那脚步声便又重新响起;很快就渐渐远了。南山霍地起身,悄无声息走到窗边;稍稍推开一点缝隙,看到一前一后两个杂役已往右边走廊拐了弯;前面一个手中端着一个食盘;后面一个则像监工似的跟着。
一向吊儿郎当的观白此时却若有所思,而南山则是将两个口袋都紧紧扎好;扭头看了一眼观白,警告道:“师祖不要动我的桃子!看也不许看!”观白说:“谁稀罕你的桃子,都是劣等桃子!不在这待着了,我去那边喝酒了。”
师祖孙二人看着像是闹翻,实则各揣了心思要离开。观白果真往宴厅去,南山则与他反方向去了女宾的宴厅。这时女宾们已吃喝得差不多,觉得无趣的娘子们正打算耍些小游戏,见南山来了,道:“小十九今日当真未安排相看吗?”
南山道:“娘子们若要过去看看也不是甚么大事,但得公主同意了才可。”
执事王娘子道:“公主都说随意了,那应是许我们过去瞧瞧的,今年新科郎君们都长得什么模样我们还不知哩!”她说着已是起了身:“罢了,我还是去问一问。”
王娘子立即前去确认,没过多时便又折回来:“公主让小十九过去一趟呢。”又说:“那边也是快收尾了,就要上最后的大菜了。”
王娘子口中所说大菜,指的并非是某一道菜。按照当下豪奢宴会的习惯,赴宴的每个人吃的最后一道菜均是不同。菜式是一早就定好的,贴心的宴请人还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喜好上菜,让被邀人感受到重视和充分的礼待。
南山陡然想到方才走廊里的两人,以及他们端着的那只食盘。
她一头心思去了另一边宴厅,自后面小门进去,只见上远在主位上坐着,前面落了珠帘,珠帘前面则是一张张长案,群臣围长案而坐,每个人面前都摆满了吃食。
上远招呼她过去,竟是亲切地嘘寒问暖一阵,这才道:“小十九啊,你帮我看看。”她轻声低语的,底下人更是不可能听到她在说什么。上远居高临下地看着珠帘外的这些人,目光有些迷茫:“他们都是好人吗?”
南山觉得上远这样问很奇怪,便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不是该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底细吗……”上远声音带着哑意,懒懒的,目光看向南山时竟有些温柔。
这话说出来不是什么好苗头,南山忙道:“回公主,某也只是户籍记得牢靠,许多人名字与面孔都对不上的,更勿说底细了。”
南山狡猾得像只小泥鳅。上远没有急着接话,她轻拍拍手,忽有杂役捧着食盘从两边侧门鱼贯而入。南山知道,这正是最后的大菜了。
近百道菜一一送上桌,南山隔着珠帘静息屏气地看,她眼睛忽眯了眯,竟是辨出了方才在走廊里走的那人,但她神色下一瞬就变了变,因那人将手中食盘恭恭敬敬放到了沈凤阁面前。
那是一盘新鲜鱼鲙,配着特制酱料。朝中上下几乎人人都知沈凤阁爱食鱼鲙,喜欢到几乎每日都要吃,故而沈府里也养着很会割鲙的饔人,以便台主随时可吃到合心意的鱼鲙。故而今日宴上这最后一道菜,便是典型的投其所好。
不过,以南山的处世经验与直觉来判断,这盘鱼鲙则存了许多猫腻,而沈凤阁最好的选择便是一口都不要吃。
可沈凤阁能猜到这其中不对劲吗?南山见沈凤阁似乎并没有急着想要吃鱼鲙的意思,反倒悠悠闲闲地在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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