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这些没用。”安鹏举很不自然地扯开话题,这样的行为在白菟眼里显然是糊弄,她立刻把脸埋在手里,哭着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呃,是啊。”安鹏举僵住。
“是朋友就应该让我知道你的过去!你从来都不和我们说这些,”白菟按住安鹏举的双肩,哭着控诉道,“你这样让我们很没安全感的啊,万一你真的像那时候一样对我们开枪,我们就只能手足无措的。”
“我都说了我不会的。”安鹏举抓住白菟搭在肩膀的手腕,用力将她扳开,“真的没什么,很无聊的。”
白菟抹干净眼泪,道:“你说不说?”
安鹏举很有骨气,坚定地摇头。
“那就别怪我了。”白菟捡起脚边的网球,对着岌岌可危的承重柱比划两下,没什么语调起伏地说,“我再来一球,这里就会彻底塌掉,一起死在这里吧。”
安鹏举劈手夺过那颗球,抬眼道:“你真想听?”
白菟不吭声,端端正正地在她身边坐下。虽不明说,但稍微懂点察言观色的人都该知道她的答案。
谢昭阳那边也是同样的困境。面对罗城有如探照灯般严肃的探究目光,谢昭阳终于松口,道:“好吧,我说。我认识小安的时候还很小,连幼儿园都没上。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她在阳光下跳舞。”
“啊,小安会跳舞吗?”罗城设想了一下当时的画面,面露不适道,“我怎么感觉有点难以想象。她跳的什么舞?街舞还是古典?芭蕾还是爵士?”
“哈哈,都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是。她当时跳的是苏联军队歌舞团跳的哥萨克传统舞蹈。”谢昭阳望向尚且一无所知的罗城,绝望地说,“你听说过,旋转大陀螺吗?”
当时的场景是不能言语形容的,注意到安鹏举的人只有谢昭阳一个。谢垆牵着她,另一手拉着往花坛里跑的谢明月,她要带这两个孩子到小区里那间会所玩,那里小孩多,可以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安。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谢昭阳仍是没能和她说上话。那天,小区里有一户人家结婚,酒席办在小区对面的饭店,吃完席是晚上八点,住得近的邻居们就到那对新人家里看热闹。
婚床上放着很多糖,谢明月伸手想拿几颗,谢垆以不礼貌为由制止了。男方的妈妈端过来一碗饺子,新娘咬一口,大家就问:“生不生呀?”
新娘低头说:“生。”
大家鼓掌叫好,连连说:“生就好,早生贵子。”
人群后的安鹏举大声问:“为什么是生饺子?”
安明辞没说话,她身边另一个邻居代为回答道:“生就是生小宝宝的生呀,是祝他们早点生小宝宝。”
“这样啊。”安鹏举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要吃生饺子?既然是生的,不就是说他们两个不熟吗?”
好心的邻居顿时语塞。安明辞机敏地跳开一步,试图跟这小白痴撇清关系,率先发难道:“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大好的日子里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是你家的小孩,你不认识我了?”安鹏举完全没懂她的意思,拽住她的衣服下摆不让她走,“你失忆了?”
编排的戏码被她无情拆穿,无地自容的安明辞当场拖着安鹏举慌不择路地逃走了。她们走后,众人才回过神来,都说那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计较。
谢明月趁乱偷到了糖,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谢昭阳跟在谢明月身边,掰开她攥紧的手,说,“你拿到什么了?”
“棉花糖。”谢明月说,“我不喜欢吃,你要吗?”
谢昭阳没接,谢明月只得把糖放回原位。
第一次和她说话是在小区里的活动室,那也是第一次在活动室看到她。当时孩子们聚在一起玩游戏,正好缺一个人,跟谢昭阳玩的那几个孩子推出队伍里年纪最大的郑姐姐,要她上前邀请安鹏举加入。
混得很熟以后,安鹏举才愿意向大家做自我介绍。她从小就是莽撞活泼的性子,玩游戏时的动作大,说话的声音也大。她经常喊饿,像是从没吃过饱饭似的。郑姐姐经常从家里偷东西给她吃,谢昭阳也有样学样。
真的好像坏人。居无定所,来历不明,怎么看怎么像骗小孩零食的家伙。谢明月虽然时常慷慨地跟她分享点心,但却从不把关键的食物给她,例如妈妈说喝了会变强壮的牛奶,吃了会长高的钙片。
谢昭阳对安鹏举倒是毫无保留,只要保持在自己不饿着的情况下,拿到什么都会分给安鹏举。
谢明月问过为什么。谢昭阳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是姐姐嘛,姐姐是要照顾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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