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莫府?”
两人并排走着,范衡阳看莫经年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先一步开口问道。
莫经年只是盯着路面未看范衡阳一眼“殿下刚刚在大厅已经说明的原由,下臣又怎会明知故问。”
莫经年再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娱乐,不切实际地抱有幻想。
以前总是说只要范衡阳对自己有一点点自己对她的那种心思他便会不顾一切朝着她走去,哪怕是这条路上荆棘丛生,哪怕是最后自己满身是血遍体鳞伤,只要能站在她身旁一切都是好的。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等着她,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发现自己的一颗真心,等着她回头看自己一眼。
现在她确实长大了,也发觉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喜欢她,可是她用行动回应了自己,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范衡阳听着莫经年的话,心脏暗暗发疼似刀割一般。
莫经年这是放弃自己了。
要是搁到刚来这异世她此时肯定会高兴得蹦起来,可时过境迁今天的她却再也笑不出来,连个苦笑都挤不出来。
莫经年见范衡阳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范衡阳此时神色冷峻显然是生气的模样。看来自己又说错话了,自己连说话都不讨她的欢心更何况其它的呢?
两人各怀心思都不再开口,一路上默默无言地走着。
到了繁花轩见原本生病的林侍夫站在门前,范衡阳到时他还在下人的搀扶下给自己磕头行礼,范衡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或者说来得不合时宜?
“快些请起,您还生病呢。”
说完就让下人搀着他回屋了,给南橘递了个眼色让她快些让太医进屋给林侍夫问诊。
刚刚范衡阳的一举一动莫经年都看在眼里,特别是自己父亲给她跪下时,范衡阳眉间的那一皱格外刺眼“下臣父亲市井小民出身,第一次面见皇家贵颜,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莫经年总是能让人生气“你什么意思?”
莫经年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道“殿下息怒。”
范衡阳这时真是气急了,她不知道为何莫经年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内心极有追求极有想法,该是个大方坦荡,动停由心的人。
她第一次对莫经年动了手,蹲下身掐着莫经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这嘴倒是神了,违心之话张口就来。”
莫经年任由范衡阳掐着自己的下颌,此时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呼吸纠缠,一双眼睛噙满了泪水
“原来殿下一贯以来是如此看我。”
范衡阳闻言掐着莫经年下颌的手瞬间没了力道,随后地起了身没回他的话。
现在两人都在气头上不能再继续了,到时候话赶话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范衡阳站在院子里唤了南橘出来。
南橘原本跟着太医一起进了林侍夫所住的里屋,听到范衡阳在喊自己那语气也不似寻常那般而是带着满满的怒气,她心底暗叫‘不好’,这两人肯定又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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