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也是一夜没睡守在屋外,听到莫经年的哭声后,匆匆忙忙地进了屋她以为是范衡阳情况不好,没曾想一进屋看见的是莫经年趴在范衡阳身上,而范衡阳一反常态地在安慰莫经年的场景,也没多说转身出了屋,还顺带着叫守在屋外的人都退到院子里去了。
范衡阳看着南橘慌忙出屋的样子,想来是外面也有着不少的人,所以便推了推莫经年的肩膀道
“好了,我没事了。你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莫经年听完范衡阳的话,立即抹了眼泪从范衡阳身上起来。
“阿衡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叫太医进来瞧瞧吧。”
莫经年说完就张嘴准备喊太医进屋。范衡阳阻止了他道“你先整理一下吧。”
范衡阳看着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声音沙哑的莫经年,心底竟然有些心疼。
可此时站在范衡阳床前的莫经年心底想的是,现在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都让范衡阳见了,自己可就真的毫无机会了。
范衡阳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她对夫郎的要求第一条就是长得美,所以性格开朗青春俊美的贺知染很合她的胃口。
而自己年老皮皱的,加上今日又让她见了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果然啊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任你费尽心机也留不住。
“是殿下,下臣这便告退。”
搁以前范衡阳遇见这样的情况她肯定是生气的,会觉得这莫经年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可是现在她心如明镜,也没多言直接掀了被子下床拉着莫经年来到了梳妆柜旁,将自己的梳头的梳子递给他道:
“你这头发委实该束一束了。”
范衡阳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莫经年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宜见外人。
莫经年接过梳子也没磨蹭抬手摘了发簪,梳着自己的头发。他一边梳着发一边借着镜子看身后范衡阳的举动,只是范衡阳此时背对着他在整理床铺看不见她脸上丝毫的神情。
莫经年很快的将头发梳好了,将梳子放回了梳妆台上。
“阿。。。。。。殿下,下臣已收拾妥当。”
莫经年是想唤范衡阳一声‘阿衡’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自己得兑现昨晚的誓言不是吗?既然老天已经开恩让范衡阳再次醒了过来,自己也得说到做到不再纠缠她了。
范衡阳闻声转过身,看了看莫经年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你先出去吧让南橘进来。”
“是。”
“殿下,你怎么下床了你才刚醒,快快快躺回去躺回去。。。。。。。”
南橘不明所以的被莫经年叫了进来很是疑惑,但一进屋见范衡阳已经下了地还在收拾床铺,不由地将心底的疑惑抛到了脑外,担忧的道“殿下,你怎么下床了你才刚醒,快快快躺回去躺回去。。。。。。。”
范衡阳有时候是真的有点受不了南橘的碎碎念,跟个小老太婆似的。抬手打断了南橘的说道“叫院子里的太医进来给我诊脉吧。”
昨天肯定闹了不小的动静,不然莫经年肯定不会如此模样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所以范衡阳想着得赶快让太医进来给自己看看,虽然太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看完后可以让这一院子里的人散场。
太医们仿佛遭遇雷劈般惊悚不安,多年的从医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五殿下又活过来了?太医们不敢相信。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屋子里挤,就想看看这阎王爷不收的人现状到底如何?
太医院的为首太医胡太医先给范衡阳号了脉,脉象显示一切正常,胡太医是汗如雨下,昨晚正是他带领着太医院众太医说五殿下情况危急不妙的,现在五殿下已然苏醒且脉象正常、气色红润,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
胡太医哆哆嗦嗦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示意其他太医上前号脉,太医们见胡太医的神情与举动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这搞不好掉脑袋的烫手山芋谁也不敢接。
范衡阳刚刚也听南橘说了些昨晚的情况,所以对于太医们活见鬼的表情也不惊讶了,见太医们都不敢再上前来给自己诊脉也理解,毕竟自己生的这病太诡异对于她们来说更是如此,而且昨晚自己晕倒的事都惊动了女帝,导致太夫也差点晕死过去,所以她们怕掉脑袋是正常的。
“劳烦各位太医了。我这身体多年的老毛病了无妨,退下吧。”
太医们听了范衡阳的话如释重负,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些,一刻都不想多留的出了茂樨阁。
太医们走了,女帝和太夫宫里留着候消息的人自然也各回各宫给自己的主子回禀消息了,茂樨阁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太医们走后,范衡阳四周看了看没见着莫经年的身影,又招了南橘问道“可看见莫经年了?”
南橘摇头“殿下,刚刚人多我没注意莫公子。”
范衡阳听罢也没再追问,只是心底疑惑莫经年怎么转性了?要是换做以往肯定会待在这等着众人都走完了他才会离开怎的,今日走得如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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