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赊!再赊下去,我这点生意就赔本了。”
“我真没钱了,老钟走了,他家孩子没钱生活,还得上学呢。我把钱给孩子了。”
王吉觍着脸笑了笑。
“这……”
赵老头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将试剂放在了桌上。
“唉。”
“谢了!”
王吉顺手拿走了药剂,朝着外面走去。
赵老头憋着闷气,一直没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可以发泄的东西。
一旁伏在桌上的孙女赶忙低着头去写作业,腰背挺得笔直,不去触他的霉头。
就在王吉即将踏出门之际,赵老头还是开口说道:“活着回来啊,千万别死了,你欠了我好多债。”
王吉点了点头,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待他出了门,小姑娘这才悠悠地道:“爷爷,这药的成本价和单价都是一样的。”
“每次去外面进货都要冒那么大的危险,还被人骂奸商,这又是何必呢?”
老头没说话,只是翻出账簿,找到王吉的那一页。
纪录的款项有十多条,他在底下又添了一个“200”的数字。
“这些年,我看过了太多死人,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总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但最后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赵老头往前翻了一页,上面赫然记着“钟丘”两个字。
“2月5日赊账药膏,30块。”
“2月13日赊账火药3000。”
“3月11日赊账抗生素300。”
“3月13日赊账药剂200。”
……
各种大大小小的账,合计在一起,写满了大半页。
赵老头拿着算盘,手指飞快地拨弄了一番,珠算打得啪啪响。
“这账,难得收回来咯。”
算到一半,他摇了摇头,也没管最后欠了多少,索性撕下钟丘的这一页,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
对门的屋子里,屋顶的茅草盖了一层又一层,也挡不住落下的雨水。
嘀嗒!嘀嗒!
雨水落在桶里,溅射出清冽的水花和涟漪。
随着波纹的荡漾,水桶的边沿有水溢出,顺着木桶的外壁往下淌。
刘老头拎着桶,步履蹒跚地走到外面,倒掉桶里的水,将空空如也的桶放回原位,又钻进了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工具台上除了各种关于机械构造和工程类的书籍以外,还摆放着扳手、钳子、螺丝刀,还有各种大小不一的齿轮和轴承。
设计图稿杂乱地堆在工作台上,垃圾桶里也满是揉成团的纸稿。
开了灯,墙壁上挂着的一份又一份规整的设计图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清晰明了。
灰白的线条简约精致,勾勒出的零件轮廓充满了一种精致的机器美感。
各种精密的齿轮和轴承装置,还有液压杆,成品似乎是一个小型的内燃机,或者是驱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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