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萧继续在破庙里调息,直到身上的伤不妨碍行走之后,就起身离开了破庙,至于这里的残局,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总会有人来收拾的。
白萧萧一路疾行,却是赶往了皇宫。
此刻的皇宫,处处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尽管曹德下令封锁消息,然而宫中眼线很杂,谁也不敢保证刚才那么大一场骚乱把这个消息扩散到什么地步。今夜,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有些茫然,总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也只有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能睡上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了。
在皇帝的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清空了,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宫女太监也都被关了起来。曹德守在安静地像是睡着了的凤隆身边,面色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若不是他脸色实在有些难看,旁人估计会以为他现在没有一点悲痛吧!
除了曹德之外,还有两个人也在屋子里面,都没有哭闹,也没有人叫嚷着去抓凶手,甚至连基本的问询都没有,一前一后到了这里,一直就站着,不曾开口说话。两个的脸色此刻都是难看的紧,彼此之间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似乎只要一个小小的火花,就能将这里引爆!
忽然,外面的小太监宣唱起来。
“豫亲王爷到!”
话音还在拖,门已经被推开,凤惠泽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人才进来,门就从外面被关上了。凤惠泽停顿了一下,压抑着内心的恐慌朝内室走,才看到凤屿和凤九霄两人正站在床前对峙着。
“消息,是,真的吗?!”凤惠泽虽然人比较笨,但是内力却是深厚的很,然而此刻呼吸竟然紊乱地如同一个完全不懂任何武功的人,显然是真的慌了。
凤屿和凤九霄都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各自盯着凤隆,心情复杂。
只有曹德站出来,一边行礼,一边说:“大殿下,皇上,真的已经去了。”
巨大的悲伤一下子淹没了凤惠泽,凤惠泽慢慢地走到床边,看着根本不像是死去的凤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倒也没有哭天抢地,只是用衣袖擦脸,可泪水也总是擦不干净。渐渐地开始呜咽起来。
凤屿忽然转身朝门外走去,像是要离开这里。
“太子,臣弟有些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凤九霄压抑地看着凤屿,眼神中满是愤恨与痛苦。
凤屿回头看着他,像是在犹豫,却还是点点头。凤九霄便跟着凤屿,一道出去了。
凤惠泽担忧地看着出去的两人,无奈此刻他实在也没办法分出心思去想其他,只是站在凤隆的床前垂泪,然后开始询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德便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仔细跟凤惠泽说了。一边说着,一边心中叹息,在这种微妙的情势下,也只有这个傻得没有私心的凤惠泽,才会真心为自己死去的父皇恸哭了。
此刻门外,气喘嘘嘘地夜千度走到了一直站在外面的小包身边,同时也有些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凌云,用眼神询问着情况。小包只是有些无力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门被从里面再一次被打开,凤屿先走了出来,跟着凤九霄也出来了。小包就要上前,被凤九霄挥手阻止了。凌云看着状况,这时眼神与凤屿交汇了一下,便也站在原处不动了。
凤屿和凤九霄一前一后,就径直朝前走着,没有人说话,彼此间的距离也控制在三步之间。一路上的奴才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都不敢出声请安,只是迅速让到路边鞠躬。
两人一直走到离皇帝寝宫不远的御书房,凤屿率先进去,凤九霄也跟着进去了。凤屿让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下去,外面也不许人呆,门被人从外面带上了。
整个御书房只剩下了凤屿和凤九霄两个人,两人只是静默地站着,偌大的御书房安安静静的,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凤九霄满心地愤恨和委屈,想来质问凤屿。如今只剩他们二人,凤九霄反倒开不了口,只是站着,眼睛也不敢看向凤屿。
凤屿进来之后,也没有动过,而是直面着凤九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眨也不眨。
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是凤屿先开口打破了这僵局。
“人不是我杀的。”凤屿冷淡地说到。
凤九霄听了这话,怒火终于是战胜了胆怯,直视回去,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撒这种谎有意义吗?!”
“我说不是就不是,对你,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凤屿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显然是因为凤九霄对自己的顶撞有些不满。
“哼!”凤九霄冷哼一声,“父皇死的症状和宫外原先父皇亲信死的症状一模一样,太子殿下,难道你想说有人就那么无聊,专门为你排除异己?!对,人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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