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间有两位比各国国君更加著名的人物。
一为魏国的李悝,他自小聪慧、为人严谨、一丝不苟,从小就闻名一方,见过他的人没有不为他叹服的。青年时期就已经被魏国国君聘请为国相,他经济上重视农业,以国家的力量调控百姓耕种,政治上实施法治,赏罚分明,使魏国国力强盛。
他编纂了第一部法律文书《法经》,引来一批追随者学习他以法治国的思想,称作“法家”,提出要理智为上,循规蹈矩,不可让内心的私情压过法律。
二为鲁国的孔丘,他文韬武略、上马能杀敌、下马能著书,自年少时周游列国,短短数年就收了三千弟子,号称儒家。提倡“有教无类”,宣扬治理国家要用“仁政”,法理不外乎人情,推崇仁义。
他身高九尺,为人随心所欲,好射箭驾战车,一般和能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人讲物理……
一个时代同时诞生了两位伟大的思想家,恰好他们的思想有那么不只一点的冲突,又恰好他们性格也有不只一点的不合。
所以儒家和法家这两个当世最大的思想流派整日互相攻击也很正常……吧?
正常个鬼!
商钱一脸痛苦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捂着耳朵,人群中央是一座讲坛,她师父通天的人身孔子和二师伯元始的人身李悝正各自带着十几个徒弟针尖对麦芒地论道,两方口若悬河、唾沫横飞,简直快要打起来了。
当然,是孔丘单方面的,毕竟他自己身高九尺还有三千个徒弟,里面不乏擅长打架的狠人,李悝一共就十几个弟子,都在这里坐着了,真要打起来只能一个法家弟子打二百个儒家弟子。
单看体型,正常人身高俊美瘦削的李悝就不是身高九尺身材魁梧的孔丘的对手。
李悝一改平日的冷静自持,脸色通红的怒骂孔丘“什么人都收做弟子”“弟子里除了莽夫就是朽木”,孔丘跳脚回骂李悝“满嘴的规矩没个屁用”“拿人当泥像看”……
商钱眼睁睁看着两方弟子越说越激动,两方的带头人物也越辩论越愤怒,忍不住□□一声捂住了脸。分明李悝孔丘二人都没带元始通天的记忆啊,怎么还能吵成这个样子啊,难道自家师父和二师伯真的命中注定生生世世都是一对冤种兄弟吗?
她忍不住侧头向身侧牵着青牛的老者抱怨:“大师伯,您也不管管他们。”
牵着青牛的李耳,也就是老子,早已经先一步觉醒了圣人的记忆,闻言乐呵呵摸着花白的胡子,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悠哉道:“顺其自然嘛,我看元始和通天这样就挺好的,多么兄弟情深啊。”
商钱抬头看看讲坛上已经快扭打起来的两人,嘴角狠狠抽了抽,她无语的望了眼身侧乐呵呵的老子。您管这叫兄弟情深呢?
反正闹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大事,就由他们去吧。商钱面无表情,一点都没打算掺和自己师父和师伯兄弟之间的事情,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亲哥都不管,自己一个小辈操心那么多干嘛?
三十三天外,紫霄宫周围依旧是一片祥云青气围绕,十分安静,自从昊天瑶池成为天帝王母搬离紫霄宫之后,偌大的紫霄宫内就只有鸿钧一个活人了。鸿钧又是安静不爱说话的性子,道已经修到了尽头,也没有需要他去做的事情,所以鸿钧平日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紫霄宫后院的小亭中喝茶。
只是一个人喝茶。
一点轻微的动静从墙边窸窸窣窣,正双目无神抿茶的鸿钧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紧绷的嘴角上扬了些许。
“你来了。”鸿钧丝毫都不意外分明没到往常默认来看他的时间商钱为什么会过来,他语气平淡轻声道,伸出手指点了点,石桌的对面拔地而起一个石墩。
商钱笑嘻嘻挠着头,做到了鸿钧的对面,十分熟稔的叽叽喳喳和鸿钧说起这一阵的事情,主要是讲三清入人族传道的事情,偶尔还夹杂两句对不省心师父师伯的抱怨。
紫霄宫这才不在那么冷清,有了一丝烟火气。
鸿钧只是安静的听着商钱说话,时不时附和几个字,尽管这些事情只要他想知道一念之间就能知道。
可有个人说话总归是不一样的,紫霄宫实在是太寂寞了。
面对鸿钧,商钱似乎是找到了能询问的长辈,她讲完了杂事之后话题不由引到了自己正在准备做的大事上去。
商钱咬着手指,胳膊托着下巴摊平在桌上,抬眼苦恼望着鸿钧:“师祖,您说我能弄死它吗?”在整个洪荒最可靠的生灵道祖鸿钧面前,商钱也不由露出了一副十分自然的姿势。
这个“它”指的是什么,二人都清楚。
鸿钧眼中笑意浓了两分,反而说起另外一茬话题:“大道之中,九为极数。我、三清、西方二圣、女娲,一共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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