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谌点头,又问她:“你呢,好些了吗?”
闻人衿玉说:“嗯。”
后知后觉地,她想起来了,自己大概是昏迷了一段时间。
在和白珞琳对峙时,她体力透支,精神紧绷,即使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露出疲态。
等到书房被援军破开,她乍然放松下来,反倒成了这种状态。
又过了几分钟,半掩的房门被风吹动,一些刻意放轻的走动声变得清晰许多。
“现在是午餐时间?”所以医生们都不在,佣人们也离得很远,闻人衿玉转头看他,“你……”
“我暂时不饿。”
闻人衿玉不再关心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留在病房这个问题。
她想要起身,动作间察觉到手背上有留下的针孔,有些诧异,紧接着又感到四肢酸软,难以靠自己行动,只好说:“我想起来走走,你扶着我。”
霍谌走过来,只把病床椅背调高了些,看着她,“有位看上去很亲切的家庭医生说,你必须卧床休息。”
闻人衿玉笑了,“那是安娜,她曾是我的保育医生,她陪着我长大,或许在她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需要过分照料的小孩子。”
见霍谌不再有别的动作,她主动伸出了手,“劳驾。”
*
危机解除,闻人庄园又恢复如初,除了衿玉小姐短暂地躺在医疗室,其他人都迅速回归了正确的轨道。
大家看上去都很正常,万幸,没有谁留下心理创伤。
闻人时濯手里拿着一卷书,径直走去医疗室,他是医疗室的常客,在这条路上走了千万次,清楚每一块地砖的形状。
他来到医疗室门口,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原本心情不错,衿玉昏迷了数小时,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更可以借此机会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反倒有益健康。
然而,他推开门,脚步一顿,瞳孔紧缩——窗边有两个距离极近的影子,是衿玉和那个男alpha。
窗帘浮动,人影的轮廓也摇晃、交叠,空荡的医疗室,模糊的隅隅细语,闻人时濯侧耳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笃笃——他拿书脊敲响了门。
闻人衿玉先一步回过头来,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笑了,“哥哥,现在变成你到医疗室来看我了。”
闻人时濯一笑,“傻话。”
“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到明天你就能恢复如初,”闻人时濯扬了扬手里的书,解释道:“在那之前,我担心你会无聊,打算拿一本书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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