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什么日子,倒来了两个雏儿,花街柳巷也是你来的吗?”两个被笑话的老鸨正口沫横飞,冷不丁被人这么调侃,立即联合起来抵抗外敌:“啧啧,这么两个美人,不是打算来投奔的吧?来妈妈我这里,包准立即是花魁!到时候可是千人宠万人疼的哦!”
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鸨,我不由头疼,敢这么得罪这个火爆脾气的美人,你们真是嫌命长啊。
果然,今天本来就一肚子气的柳大美人,眼里寒光闪过,只见她身影一闪,再回来的时候,两个老鸨已经不能说话,只有惨叫……
她们的舌头被割了下来,鲜血四溅,地上两条鲜红的舌头,方才还在活蹦乱跳的辱骂对方,现在就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
“呕”中午吃过的东西此时争先恐后的往外涌,难受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在神医山庄,最多跟人斗斗嘴,动我一手指头的人都没有,虽然来治病的人少不了血肉模糊的,但是裴恒庆一般不许我看,在他那里,就是鸡鸭鱼肉也是等阿木宰好了再拿给我的,更何况他秉承尊重生命的宗旨,和现代社会的观点很相似,所以我才会那么快、那么义无反顾的爱他。
因为他的观点和刻意保护,我没有见过血肉横飞的现实社会,虽然知道自己的小命经常被威胁,但从来没有实际经历过,怕是肯定的,但怕到极点是假的。就好像看恐怖电影,再多的鲜血都知道那是番茄酱,看多了还觉得导演不够血腥。
可是这会,看着那摊血迹,再看看风韵犹存,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两个老鸨这会疼的萎缩在地,嘴里满是鲜血,空气中都是血腥味,正用高亢的惨叫指向我们的方向。
看看赶上来拿我们的护院一个个被若水打出去,轻则受伤吐血,重则断手断脚,已经吐空了的我再也忍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呵,这是我在这个时空头一次正常晕过去,却是在这种血腥恐怖的情况下,晕倒之前只来得及想,千万别倒在血地里,太可怕了。
正文 刻意疏远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回到了家里,妈妈在唠叨,这个闺女怎么这么不省心?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会吃坏肚子,上吐下泻,看发高烧了不是,现在有妈妈伺候,以后嫁了人,老公可不会这么精心……
又晃一下,妈妈拎条猪舌头,跟我说,今晚吃卤舌头吧,本来想买那条大些的,结果被隔壁那个李大妈抢走了,真是的,她们家又没有很多人,这种东西也要和我抢,都是舌头,难道哪个还少几个味蕾不成。边说边将血淋淋的猪舌在我眼前晃……
我正在想,猪舌头卖的时候血不早都干了呈紫红色吗?怎么现在反而血淋淋的呢?那两个老鸨就冲了过来,嘶喊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有两张真正的血盆大口在我面前晃……
“哇……”坐起来,使劲呕着,有一只手在后面轻轻拍。
呕得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泪汪汪的。
“少奶奶,你还好吧?来,喝点水漱漱口”,是琳琅。
抬眼看她,勉强笑笑:“谢谢,我没事”。
人被揽着靠进一个怀里,水被接过来递到嘴边:“琳琅,拿个干净的痰盒,让月儿再吐吐。”
转过头去看,是柳若水。
现在的她换了一身藕色纱衣,黑色如瀑的头发直披下来,只用银色绸带松松挽住,朗眉星目,轻抿红唇,竟是雌雄难辨。
眉头微皱:“小月儿,现在可好些?”
愣愣的看着她,这个一会儿像天使,一会儿像罗刹的绝色妖姬,我真是看不懂了,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危险,说不得什么时候她不高兴,花月就莫名其妙的死去,可能还要受尽非人折麽。
不由打个冷战,下意识的想挣开她的怀抱。
手臂一紧,柳眉竖起来,眼里聚了怒气,换来我浑身一僵,不敢再动。
良久,僵硬的:“小月儿,你怕什么?!”
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若水姐姐,不是的,只是那种场面以前没有见过,第一次,难免不适应,下次一定会好些(只要不是我的,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她看着我实在难看的笑脸,有些发愣,不知道是不是看错,眼里居然有些疼惜,虽然一闪即逝。
“你没见过?”语气温柔下来,眼里的怒气渐缓:“以后尽量不在你面前使就是,顶多毒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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