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抹着眼泪道:“奴的阿爹被李大他们骗去赌钱,把家里都输了干净。阿娘一气之下生了场大病,去年冬天阿娘死了,阿爹想把奴卖了,阿弟还小,奴愿意被卖,这样阿弟还能有一口饭吃。”
“可是李大不饶,他想要奴家里的宅子,阿爹不肯,他们就把阿爹痛打了一顿。奴没钱请郎中,阿爹没熬过去,也死了。阿爹死后,李大抢了宅子,还要卖奴去青楼,说阿爹欠他很多银钱。”
“奴的阿弟还小,奴走了他就活不了了,于是奴只好带着阿弟逃跑。阿弟太小了,奴带着他跑不远,我们也不敢出城,只能偷偷躲在巷子里。奴带着阿弟乞讨,有天有个好看的阿姐看到奴,给了奴好些吃食,还给了衣裳。”
“那天之后那个阿姐总是给奴送吃的穿的,还给阿弟银钱。奴自己也讨了些,想着等日后多攒一些就可以给阿爹还债,再把宅子赎回来,这样奴和阿弟也有个家。”
“一天阿弟眼馋果子,奴就去买了一些,不曾想却被李大看到。奴身上的银钱都被抢走了,他们还每日都逼奴去讨钱,不然就会打奴和阿弟,前几日里阿姐找到我们,又给些了银钱,奴不想要,可是阿姐还是塞了给奴。”
“李大看到后,就追问奴阿姐是谁,奴不说,他们就打奴,当他们用阿弟威逼时,恩公来了。”
“奴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服侍恩公,只求恩公能给口吃食,让奴养大阿弟,阿弟将来也会为恩公做牛做马。”
小丫头满脸恳求道。赵士程听完沉默了一会道:“你们安心在这里住着。别怕,再没有人敢欺辱你们了。”
“雷铜,找个嬷嬷照看他们,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自己煎药?!”
“恩公不要怪雷大哥,雷大哥每天都来照顾奴和阿弟,药也是雷大哥送来的。原本都是雷大哥煎药,可是刚才有人来报说世子回府,雷大哥才离开的。”
小丫头急道。“她的伤势如何?”
赵士程转头问道。“身子亏损得厉害,需要好生休养。”
雷铜道。赵士程放下王虎,对小丫头道:“待会就会安排嬷嬷过来照看,你可不能再让你阿弟靠近药瓮。”
小丫头流着泪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等奴能下地了,奴就来服侍恩公。”
“好好养着。”
赵士程安抚了一会姐弟俩,留下雷铜先行照看,自己出了屋子。听着姐弟二人的惨剧,赵士程心里不是滋味,临安的繁华遮不住阴影中的罪孽。他能救下这对姐弟,可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在遭受着苦难。等到日落时分,厨娘安排了一大桌饭食,赵士程让厨娘挑拣了一些送给那对姐弟,又叫来雷铜一起吃。吃完饭,赵士程钻进书房继续记录整理他原先的知识。自救不能忘,救唐婉也势在必行,为了确保将来在必须上战场的情况下,尽一切手段去避免让自己遭受在梦中看到的惨状。书房的烛光在接近凌晨时才熄灭。第二天赵士程还未睡醒,雷铜敲门来报:“世子,将作监监丞来访。”
赵士程睡眼惺忪地走到厅堂,看见王凌正在焦躁地兜圈子。“下官见过少监。”
王凌见到赵士程赶紧拱手道:“将作监已将器具部件全部完工,还请少监亲临。”
“我已经被削去了少监之职,此事恐怕爱莫能助。”
赵士程摇了摇头道:“何况官家有旨,让我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这。。。这可如何是好?器具部件俱已完备,下官等不会装配,这如何是好?”
王凌急道:“少监不可弃下官等不顾,不可弃将作监不顾啊!”
“官家下旨,我也无可奈何。”
赵士程摊了摊手道。“下官这就去求见官家,还请少监稍待。”
王凌起身拱手道。看着老头急匆匆地离开,赵士程忽然笑了。他给将作监的图纸是他现在最大的依仗,这些东西赵构肯定会眼红,满朝文武肯定也会眼红。濮王府丢了什么,全部都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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