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累,就是担心开了一天车的亓斯骛会吃不消。
亓斯骛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面,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邓祺曜他们今晚有演出,要不要去听歌?”
其实不是一场简单的演出,应该算是喜事。
本来亓斯骛是准备把场地和时间都留给他们自己去闹,等事成之后自己再随礼,但是方才那一场篝火晚会让亓斯骛看到了郇时瑧虽然疏离于人外但是又渴望着靠近人群的一面。
他看上去好像不难相处,但是真要走进他的心却是不容易的。
他好像在自己的外围建筑起了一道坚硬的围城,里面的人踟躇着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郇时瑧总是给亓斯骛一种好像随时都能和这个世界斩断联系的感觉。
这可并不是好事。
亓斯骛想拽住他。
“我们赶过去来得及吗?”郇时瑧打字询问,这边过去市区要一个小时,到市中心的酒吧也要多半个小时。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窗外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亓斯骛朗声笑着:“夜生活还没开始呢!放心吧,越晚越热闹!”
这也让他有点好奇,一个连夜生活都没有,不会在晚上出去闲逛和玩耍的人,是怎么做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旅游两个月的决定的?
这看起来很疯狂也很不顾一切。
二十六岁的年纪,除非家底非常深厚,还真没多少人敢这样做。
郇时瑧想了想,认真地打字问道:“你累吗?如果累了的话,下一段路换我开吧。”
“没事,这才哪到哪儿啊!说好了带你玩,你就只用负责开开心心的玩就行!”
闻言,郇时瑧忍不住偏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无疑有着出色的容貌和很好的性格涵养,只是为了陈教授的嘱托就能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吗?
郇时瑧的手指抓着黑色的单肩包背带,骨节分明的手捻了捻肩带。
他习惯了旁人或带着怜悯和同情,或带着疏远和厌恶的眼神,亓斯骛这纯粹的善意,让他难得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黑色的路虎与黑夜完美的融为一体,车子平稳地前进着。
窗外一片漆黑,只能借着路灯窥见群山的轮廓。
···
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达了亓斯骛的酒吧附近。
正如他所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街小巷里都是闲逛的人,灯红酒绿,好生热闹。
亓斯骛找了个地儿停车,领着郇时瑧往酒吧走去,一边走一边询问:“可能会有点吵,如果你受不住那样的音量就及时和我说,我送你回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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