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花坛里的两个医生看到窗户里陶赛的怪异举动,猜到她可能是要把梁医生整个儿推下,不停地摆手示意她别这样做,因为脑壳儿磕在地上不死人也废了。
但后一秒,他们神奇地看见梁医生的身体似乎不受重力限制,朝着他们花坛这边滑翔而来。两秒钟后,他们顺势接住了梁医生的身体,然后被重重地扑倒在花坛里。
陶赛踩住窗台边缘,双腿猛地发力往后一蹬,她也顺利地跳上了花坛里,连滚几圈停下来。
她的抗性值达到了7点,从三楼跳下来身体没有受到大的损伤。
但危机并没有就此结束,陶赛从地上爬起来,催促大家都赶紧起来往前跑。
两个人再次扛起了梁远舟,安楠也迅速把车退到了花坛边上,他们正准备合力将人送进这里,一抬头猛然发现身后那栋33层楼接近一百米高的外科大楼摇摇欲坠,呈现出往后倾塌的趋势。
两秒钟后,整个巍峨的楼体往后塌陷,最终倾没于铺天盖地的虫潮中。无数虫子一拥而上,将钢筋水泥铸就的楼体废墟如果橡皮泥擦铅笔画一样快速啃食地连渣也不剩。
陶赛最后一个爬上了副驾驶,安楠踩下油门,车子在医院的空旷地带狂奔,最后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医院大门。
“帮我们规划路线。”陶赛对着耳机说。
“好的!”周宁一直都盯着地图画面,本来都已经绝望,但看到两个白色箭头慢慢拉开了与虫潮的距离后瞬间又活了过来。
“最近的路线,你们现在需要过扬定河一号桥,从往右手边上通江大道。”周宁手眼并用,快速操纵着系统。
安楠根据通讯机的讯息麻利地打方向盘。
陶赛靠坐在副驾驶上,她其实已经松了一大口气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地面虫潮的推进速度绝对赶不上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的。
她瞥了一眼身后,他们四个人挤在狭小的后座空间里,还塞进去了一个不省人事的梁远舟。四t个人不时地通过车窗或者后玻璃往后望去,被身后虫潮过境的场面吓得呆如木鸡。
好一会儿,平时一向斯斯文文的殷文罕见地爆了句粗:“我勒个去,太他妈可怕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那么大一栋楼,说吃就吃,比我吃蛋糕还快!”郭小茗惊呼。
“妈妈呀,幸好我们跑了,要是现在还留在手术室,怕是连骨头渣渣都找不到了。”米汉青抱住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
器械护士冯碧同样心有余悸,他们这算是捡了条命,要是再拖延了个十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冯碧对梁远舟相当了解,梁医生用好听的话说叫视患者的生命为己命,医德高尚,只要患者还有亿万分之一的生还可能,他是绝对不会停止抢救绝对不会走下手术台的。
用不那么好听的话说叫偏执,或者说固执。
这名患者在骨科住了一个月的院,她的亲属在送她来的第一天就跑路了,整一个月都再没有见过家属的人影。一月来,医院对患者进行着人道主义的照顾,但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病痛让她无法在支撑下去,梁医生坚持要做手术,努力争取到了科主任和院长的同意,才有了今天这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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