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是谁,小伦喜欢跟着你嘛﹗”
“你现在问问她啊﹗看它是不是还喜欢跟着我。”雷豹不自觉加大了音量,随即懊恼地抓抓头发。“知道了,我会问问小伦的意思。”
“那就交给你了。”风允文说,迟疑了会之后,又开口问:“你没事吧?才跟你说了几分钟话,总觉得你好象很焦躁。”
“没那回事。”
“那就好。”风允文干笑了几声。“我也觉得用‘焦躁’来形容你有点奇怪,你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该死的冷静。”
“冷静就冷静,用不着加上‘该死’两个字。”
“你也知道‘该死’这个辞是让人用来加强语气的,我在强调你总是‘非常非常’冷静。”
雷豹扬起嘴角。
“没事做的话就抱着老婆回床上去,少来烦我﹗”
“抱着老婆回床上去?哎呀﹗真是好主意,马上照办﹗”风允文说着挂了电话,雷豹则咒骂了一声将电话放回桌上。
这通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也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它分散了雷豹的注意力,也平息了他的怒气,经过和风允文的一段闲扯,一度溃散的冷静终于再次回到他的体内。
他怎么会让一个小女孩给弄成这副德性?雷约又问自己,但依然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他们之间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如果她不再以信赖的眼神看他、不再以温暖的双唇抚慰他,那么他将一辈子都不对劲。
于是,雷豹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良久之后,他开始动作,回到自己的房间取来一串钥匙,然后找出其中的一枝插入商伊伦房间的门锁孔中。
一进入商伊伦房里,雷豹一双浓眉便高高地耸起。
“你这是做什么?”他哑声问。
由于心不在焉,商伊伦并未听见房门被打开,但雷豹的声音却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坐在床缘的她条地转头,一只手放在胸前安抚因惊愕而鼓噪不安的心脏。
“你……我明明锁上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然而雷豹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此刻他所能注意到的只有她床上那只行李袋。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收拾行李?”雷豹关上房门走向她。
商伊伦看见他手上的钥匙,瞪着他问:
“你怎么能擅自打开我的门锁?”
“我道歉。”雷豹敷衍地说,随即把话题又转回他唯一关心的事上。“回答我,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商伊伦收回视线。事实上,刚才她是发呆的时间多,整理的时间少,行李袋里放入了一件衣物,其余的都还散置在床上。
“我要回家去。”她说,拿起一件折且整齐的长裙放入行李袋中。
雷豹抓住她的手,并将行李袋拿开。
“你说要回家是什么意思?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
“放开我。”商伊伦低喊。“你把我刚整理好的衣服弄乱了。”
“乱了正好,反正你哪里也不能去。”
“错,我一定要回家。”商伊伦扳开他的手,拉过她的袋子继续往里头塞衣服。
雷豹手足无措,短见她塞进一件衣物,就感觉她离自己又远了些,而那几乎令他好不容易重拾的冷静再度消逝。但生气是行不通的,只会把情况弄得更僵,她的倔强他早已见识过,这辈子是不会忘的。
“为什么?”他压低姿态放柔声音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家?”接着他又摇摇头。“算了,只要告诉我怎么做你的气才会消,你说,我会做的,就是别收拾东西告诉我你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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