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时候,当我也刻骨铭心地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有点明白我的父皇,爱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但我心中还是有怨,他把他所有青春用在思念上,而我娘却把所有的美丽用在漫长的等待上,他们都在等待永远等待不到的东西,他们都在触摸永远也触摸不到的东西,但他们无论如何他们依然在等,看着他们这样我觉得好心痛?”说到这里狄陌的声音更加沙哑,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也是这个时候,我对这个狄王、狄陌的娘,还有我娘才有一点点了解,他们一定是见证了我娘风华正茂时,他们一定与娘有着很多揪心的过往,但娘呀,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对女儿说呢?狄陌可以为她娘的过去心疼,而你的究竟有怎样过去呢?风儿也希望有一天能抚平你皱起的眉。
“所以在四王爷府无意中看到你娘时,我整个人愣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天让我会遇到她,遇到那个父皇寻找了十几年牵挂了十几年的女人,遇到了那个横亘在我娘与父皇中间十几年的女人,遇到这个让父皇与母妃痛苦挣扎了十几年的女人。”
“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决心要虏走她,我必须将她带回狄国,我不想父皇再等待一个十年,我不希望娘再耗费她所有的精力在漫长而无望的等待中度过绝望的一生。”
原来我没有猜错,娘真的被他劫走了,那现在呢?娘现在身在何方?听到有关娘的消息,我的心激动得就快要跳出来了。
卷二 劈风斩浪 057:谁说我的心不痛?
057:谁说我的心不痛?
“那后来呢?”我急急地问他,我实在太迫切想知道到娘的消息。
“人我的确是从王爷府中偷偷带了出来了,但没有想到,我还没有出到沧国境内就被你皇兄将人劫走了。”他一脸的遗憾。
原来竟是他劫走了,怪不得这厮竟然在一夜间退兵,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娘还是没有逃过他的魔爪,想起这点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那时还不知道她是你娘,我要求瀚暮将人交出来,谁知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什么话?”
“除非我死,否则休想。”他的语气冰冷强硬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苦在我当时势孤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人带走而无可奈何。
“回到狄国,我把遇到她的事情说与父皇说,父皇竟激动得全身都抖动起来,还嚷着要立刻过瀚国接她回来,急迫得似乎一刻都不能停留、”
“我想不到一向心思缜密的父皇竟也有如此失策冲动的时候,单人匹马从你皇兄手中要人谈何容易,尤其你皇兄那样强硬一个人,但父皇决定的事情谁也左右不了,他比谁都要固执。”
“在我们苦苦劝阻下,第二天他才肯修书一封谴人快马加鞭送给瀚暮,当中不乏威逼利诱,要求他把你娘交出来,但没想到瀚暮一次比一次强硬,他说:要将你娘从他手中夺走,除非他死了,除非瀚国亡了国。就是因为这句话,父皇怒发冲冠,誓要亲自灭掉瀚国,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我们处于了今天两难的境地。”
“父皇曾想过要亲自出征,但我们俩兄弟一再请战,父皇才答应让我们兄弟俩带兵攻瀚,但没想到却是惨败收场,这一切都拜你这个妖精所赐。”他无可奈何地说。
一场大战原来是缘于此,当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觉得无奈之外也觉得悲凉。
让我更悲哀的是,经历了那么多娘终是逃不过瀚暮手掌心,她现在过得还好吗?瀚暮是不是又对她——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在狄王的御书房里呆坐着,谁也不再开腔说话,但谁也没有站起来要离开。
夜一点点深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却点点往下沉,也许是我想起画卷中娘那烟雨迷蒙的双眼,想起狄王为爱而疯狂绝望的双眸,想起瀚暮暴戾的怒容。
“颜儿——颜儿——”一声声焦虑的呼喊在御书房响起,呼声是那样的急切那样的深情。
声音由大变小,最后变成轻轻的呓语,意乱情迷的吟叫,听得让人心疼。
“我父皇又在说胡话了,他喝醉酒的时候总是这样,总是像现在这样说胡话,但我多希望他喊的是我娘的名字,而不是别的女人,每次我娘听到都黯然神伤。”说到这里狄陌的脸没了笑容,有点酸楚。
这时缕缕清爽的风通过窗子透了过来,几盏孤伶伶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显得孤立无援,几盏微弱的灯无法照亮黝黑的天空,也是如此黝黑,夜是如此宁静,宁静得我的心也静下来,人也变得纯粹。
我痴痴地望着窗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就想透过窗外往远处看去。
“小母鹿——”轻而温柔的呼唤,带着绵绵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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