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分了有一段时间了,身边的女孩也换了几轮,说是朋友。
炮友罢了,他那会儿不交女朋友。
原本她还不太信。
结果后来真没听说过他再交女朋友。
而女人就喜欢这样的,“唯一”“例外”“偏爱”。
也是她放不下的一大原因。
乔烟不是傻子,但凡没有这些细节,她不会惦记他那么久。
只是现在看来,大约成了他凑巧给你送了把伞,你郑重地要嫁给他。
他可能都忘了,结果你脑补出了一场精心大戏去招他,他来一句你好哪位。
可不可笑?可笑,更可笑的,这是世间常态。
乔烟自始至终没埋怨过任何人。
她甚至能理解被奉为掌上明珠的母亲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一个穷小子后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消磨了满腔爱意,于是用出轨来为这段不光彩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很简单,人都是自私的。
爱情是建立在足够的经济基础上的,而没有基础支撑的爱情,溃败是早晚的事。
而学生时代的爱情之所以美好就是如此,大家都站在同样的,以至于没有沾染世俗的感情那么纯粹。
纯粹到但凡一点实际问题都能污染它。
乔烟反问了这一句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温如许只是看着她,半响,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然后坐起身来,“阿烟,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谢谢。”
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她顿感轻松,淡然道,“不过我现在也很好,只是不需要更好。”
“而更好是什么样,我想我不需要知道。”
乔烟找了个时间回了趟首都。
她在重城上学,很少回去,她母亲回去的时候本来准备给她转学,被她以高叁很关键拒掉了。
高考后回去过一趟,待了一个暑假,又去上大学。
那是母亲已经恢复了往日大小姐的作风,社交活动频繁,常常与不同的优秀男人闲谈甚欢。
但母亲不住老宅,在市中心或者其他住处,住老宅的是乔烟。
外祖母早早病逝,外祖父一个老人独守空巢。
她住在那照顾外祖父,老人家平日里喜欢种花下棋,偶尔钓钓鱼,身上还有年轻时叱咤风云的影子。
他当过教授,官场上一半多不是姓钟,就是他带过的学生。
出发时是月底,乔烟赶工了快一个月才腾出来的几天假,也只有个五天左右。
而月底正是徐怀柏最忙的时候,好不容易回趟柏荟澜山,见到的还是在收拾东西的她,气得不打一处来。
当场把她拎去了床上折腾,但他累,也没折腾太久就睡了,第二天乔烟起的时候他还睡得正熟。
她走得悄声无息,路上才接到他睡意朦胧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无语,他说昨晚太气了没注意听她解释。
乔烟只得耐着性子再给他说一遍,顺便嘱咐他记得收桌上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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