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说要留小公子在那里住几天,所以前天来收拾了他常用的东西带过去了。这是大人你应允了的。”婢女毕恭毕敬的回话道,武敏之想了想,前天薛黎的确来说过这件事,自己这几天很忙,留在她那里正好有人照顾小孩儿也放心些,所以就答应了。“你下去吧”武敏之放心的点了点头,今天苏靖的情况终于好转了些,让人也能松口气了。既然这样,不如去接孩子回来吧。想到这里,便面带微笑的信步走了出去。
看着铁将军把门,武敏之心头闪过一丝疑虑,这么晚了,这家人上哪儿去了?看看里面黑灯瞎火的,使劲敲了几下门也没有人应,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情绪。
不对,太安静了,静的像没有人居住一样。难道搬去了别处?不可能啊,再过几天就要走了,正常人都不会大动干戈的搬家吧。想到这里,武敏之终于发现怪异在哪里了,自己这一路走来,没有半个人影儿,这怎么可能?如果没记错的话,李贤可是派了不少人来这里巡逻的。
想到这里,武敏之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现在要找到薛黎一行人的下落,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李贤那里了。他第一次跑的这般慌张失措,直到快到了李贤的书房外,才勉强自己镇静下来,收拾了下仪表敲门进去。
果然,李贤一个人正坐在窗前对月发呆,面前的小桌上放了一壶酒,见得他来,举杯示意了一下,“你来得正好,陪我喝几杯。”
“薛丽娘她们呢?我刚去怎么见得院子空了?”武敏之开口问道,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李贤显然很消沉,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抿了口酒慢悠悠的说“走了。”
“走了!”虽然已经猜到一点,但是听了这话武敏之还是亲不自禁的提高了嗓门“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也不算没说吧,还留了封信给我呢。”李贤闷闷的说道,又喝了杯酒“只是我没想到,她连见到不愿意见我一眼,说是什么不想多生纠葛。还写信祝我安好,感谢我这段时间的照顾,漂亮话说了一堆,不就是想跟我划清界限!我有那么人见人憎么!我派人护送不要,我送马车不要,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只是单纯的好意而已,难道她连这都不能接受!”李贤显然是醉了,到最后有些发酒疯的迹象。
如果是平常武敏之也许会安慰他,但现在他只顾着紧张自己的事了,一把抓住李贤扯了起来,“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个方向走?”
“今天早上,往长安去啊。敏之,你干什么,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李贤醉醺醺的被他扯了起来,见得他不同寻常的慌张样子,叫了几声,却是没有换得人回头。
“真是奇怪!”李贤摇了摇头说了一声,继续坐下来浇自己的愁。
第五十四章 你以为你是谁
叮咚叮咚,两辆黑色的大马车叮铃铃的从官道上破雾而来,颇为引人注目。薛黎坐在车中抱着暖炉,舒服的开着呵欠眯起了眼睛。果然冬天的早晨被窝是最有吸引力的,这刚醒来不久就又想睡了。
“这车真不漂亮,又大,又结实,里面又有这么多小玩儿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车呢。”惠云坐在她旁边,一边满意地打量着这车子,一边小心的拨弄着一只铜炉里的火炭,多亏了有这个才能让车厢里这么暖和。
“珍珠办的事,自然放心。这个据说是她们今年的新产品,看起来真是不错。能在不逾制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发挥才能,改造内部的空间与设施,嗯,商人果然是最会钻法律空子的人,令人赞叹的天赋!不过这里都是纯木的,你烧炉子可小心点,免得火星溅出来了。”薛黎缩在被子堆里打了个哈欠,抹抹眼角的泪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睡着,叮嘱着惠云。
“我晓得了。这个车厢里面包了一层皮毛,靠上去还真软和,不过就是有点贵,你说换成棉花怎么样,会不会便宜些啊。”惠云也摸着身边的车壁问道。
“好主意,下次遇到珍珠你可以问问她,不过记得要跟她收知识产权费哦。哈欠薛黎说着说着就想闭上眼了。“你想睡就睡吧,反正是在赶路,没有什么事做,有事我喊你就行。你前几天不是还叨叨着说你多睡睡将来肚子里的宝宝会聪明些,现在你这么撑着不会有事吧?”惠云很是关心的问。她平日里都把薛黎地话当作真理来看待,看着她不睡觉反而是紧张了。薛黎睡眼朦胧的抹抹脸,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随口扯的话,她倒是当真了。不过这个时候是真的不能睡啊。
“今天是特殊情况,我在等人,还不能睡。阿云,你陪我聊聊解闷吧。”薛黎张着嘴巴昏昏沉沉的说,眼看着就要撞到壁板上了,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摇了摇头继续守候着。
“是谁要来?甄公子?还是珍珠姐?”惠云贴心的跟她说话,帮她分散注意力。她们临走的时候,贾珍珠一脸歉疚的说说有事要回老家,不能陪她们同行。而本来打算同行的甄子墨听了这话也突然改口说自己也有事走不开身,要她们先行。面对这种境况,惠云是有点慌地,可是薛黎倒是笑的鬼兮兮的开心,把两个人瞄了又瞄之后连说了解了解,万分开心的同意了他们。
那两个人不来,这样走的人就少了。加起来只有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儿,之前特地买的两辆大车就显得有有些空荡荡。贾珍珠本来提议多请两个车夫来伺候,却被薛黎拒绝了。让人将想办法将两辆车连到一起,两匹马并辔在前面拉车,前面的那辆车用来放东西兼和给候渊儒以及男孩子们睡觉,后面一辆就带着惠云跟丫丫一起坐。这样一来即解决了车夫不足的问题,也免得请人来不知根底的不放心。
“哪儿能是那两个呢。珍珠她们做生意的一年到头地年末总结最重要了,要看赚了多少钱,还要看来年作哪些生意,年末该清货的清货。该下单的下单,该奖励的奖励,该辞退的辞退。这个时候的功夫做不到位,明年赚钱可就事倍功半了。我估计她这会儿在家应该忙翻了,之前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她早就回去了,所以现在决计不会来的。至于甄兄弟。呵呵。难得他是自由身,当然要去想去的地方了。兼葭萋萋,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不知到这次,他是否能求到心里的佳人呢?”说到八卦,薛黎的精神明显好了些。笑嘻嘻地给惠云眨眼道。只不过她劈哩叭啦的一通,惠云是鸭子听雷般的。听的响大,可几乎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呆呆的点头。薛黎见状也是摇了摇头叹息着,反正她说说而已,也没指望惠云能听懂。
“你说我在车上绑了那么多铃铛,一路上闹了这么大响动,也够显眼的了吧,他怎么还没有追上来呢?”薛黎听着车檐四角地风铃随着马蹄声丁玲玲作响,窝在一角喃喃自语道,惠云见她那样子,也不明白他等地究竟是谁时,显然回不上话,所以也是陪着干坐。
两人坐了不知到多久,突然听得一匹快马由远及近,又由远及近,嘀嗒嘀嗒的跑道前面去。薛黎正要掀帘子看,又听到吁的一声,马蹄声去而复返的停在了自家马车前面。
“这是谁啊!”还没等的惠云发出疑问,一直怏怏嗒嗒缩在一边的薛黎一下子兴奋的站起来,一下子撞到了头也没见的她慢上半分,就飞快地爬到门口掀开了门,笑吟吟地向着外面地骑士打着招呼道“武大人,别来无恙啊。”
“少废话,你私自拐走孩子,到底是何居心!”外面的人果然是武敏之,头上地发束早就乱了,随着风在背后飞舞,陪着那难看的脸色还真是有威慑力,连惠云看着都打了个寒颤。他优雅的驾着马过来,努力使自己冷静些,只是那手上握着缰绳的手骨都有些发白,可见他有多愤怒。
面对他的愤怒,薛黎却是满脸春风般的淡笑,拿了件披风披上之后才望着他笑问道“孩子们都还在睡,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这么大声地说话,把他们都吵醒?”
武敏之抿了抿嘴,把怒气压抑了下来,跳下马握着缰绳,对薛黎伸出了手。薛黎淡然一笑,被他扶着下了车,走到惠云她们应该听不到自己说话时才开口道“我的居心很简单,只是跟武大人开个玩笑而已。”
“你从我那里将易之骗走,也算是玩笑。”武敏之不客气地问道。
“以牙还牙而已,相较于你做的好事,我觉得我这些似乎不算什么。”薛黎回答的坦然,武敏之心里却是一紧,她究竟知道了多少?要用孩子来威胁我?但是他是城府何等之深的人,被如此置问也只是思虑片刻,笑着讽刺讽刺道“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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