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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道:“属下立马让人着手去办。”
翟南饮了口茶,问道:“木楸伤势如何?”
木楸就是被陆池重伤兼下药的暗卫。
说到木楸,刘念忍不住笑道:“好多了,只是他跟属下抱怨,说若早知王妃武功精湛,他就不必上杆子找虐了。”
翟南也忍不住笑了笑:“此事是陆池的错,待日后他过门,让他亲自跟木楸道歉,你让他好好养伤,近期就不用守着了。”
翟南对手下人那是没话说,亲如兄弟,肯用心,偶尔恩威并施,不说远的,就这些暗卫和心腹,是服他的。
刘念挠了挠头,问:“属下有一事想不明白,王妃知道你能看穿他的计谋,又何须伤了木楸?”
翟南靠着椅背,目光慵懒地看着刘念:“每当这时候我就特别想念阿琛。”
刘念露出窘迫的笑容:“我这脑子又不是他,王爷别一块说事。”
“所以他能贵为一方将领,而你只能跟在我身边。”翟南道:“伤木楸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借个机会在跟我表现自己。”
刘念被损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这弯弯绕绕的,想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
翟南点头,同意他的话。
第一次被主子赞同的刘念有些不淡定。
翟南悠然地瞥了他一眼,说:“我再问你一事,今日进宫的使者是苍穹,对此你有何看法?”
刘念特霸气地说:“我能揍他一回就能揍他两回,他绝对不敢到你面前晃悠。”
“呆子,是赶紧安排马车,我要去兮云坊。”
“啊。。。?哦。。。好的。”
刘念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往外赶。
翟南等他走后,又啜了口茶,才起身去换了套甚是平常的衣服。
一刻钟后,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从王府的后门驶出,汇入人群当中。
兮云坊隐于市,它虽在应京开设四年,小有规模,但与那宴歌坊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生意不能算火热,朝云作为坊主也并不是靠着发财,只是借个身份,混口饭吃。
那时翟南刚与巫国结束一场恶战不久,对如何让巫国从内部崩解的事也无半点头绪,后来他回到应京,恰逢兮云坊开张,请帖送到南王府,他闲着无事便来赴约,后来是听了首曲子,一时灵感迸发,朝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挺身而出。
翟南并不想让一个女子涉险,他推辞几次朝云便请了几次,而除了朝云又的确没有更适合的人选,翟南无奈之下才答应这事。
后来四年,真正的坊主之位一直空悬,兮云坊众人也一直在等着他们的主人归来。
兮云坊的人从歌女琴娘到伙计,都是翟南的人,一些是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女子,一些是因为其他,安置在兮云坊既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归宿也为了保护朝云。
马车在兮云坊门口停下,翟南下车便直直入内。
伙计对他的到来感到震惊,却也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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