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点头,又往嘴里多扒两口白米饭。
母子俩相安无事地吃了半程,崔如云不知道是突然想起来,还是一直记在心里,张开问他:“期末考得怎么样?”
陈政年执筷子的指尖一顿,“还好。”
“但是我听你们老师说,你这学期没拿满绩?”
崔如云总是这样,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要多此一举地问他。
“嗯,差0。1分。”陈政年没什么胃口。
崔如云蹙起眉头,声音倒还算平和:“是什么原因呢?自己有想过吗?”
“专业考试出了点失误。”陈政年简言意骇。
“那你可要好好吸取教训,做好总结,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陈政年“嗯”了声。
“你是大孩子,妈妈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清楚,这个家,还有公司,这些担子早晚要落到你身上。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不能比别人差,也不要学人家野孩子只顾着玩,我只有你了。”
陈政年撂下筷子,碗扒得空空的,表示吃干净了。
崔如云很满意:“吃好了就赶紧进房间做总结吧,这次的失误不要拖到下次,我们要争分夺秒。”
陈政年压下门把,第一眼就扫向天花板,角落红外线灯闪了闪,蒙上一层灰的摄像头此时被擦得程亮。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去,走进这温和的牢笼中。
“小杯子,小陶笛。”何乐为把这俩洗干净了,用纸巾包起来两圈。
兼职的工作始终不是长久之道,他思虑再三还是打算找找正式岗,然而自己找多少仍是有心无力。
谁想到跟残联会长一说,对方便表示最近残联恰好缺人,何乐为要是愿意,下周就可以过去上班。
这个好消息直接把他给砸晕,于是迎来了无业人员最后两天的狂欢。
何乐为决定把家里收拾一下,一个个柜子打扫过去,在最深处摸到了拍纪录片那天陈政年给他的袋子,里面有他们一起捏的陶杯。
那天太累了,精神也有些恍惚,回到家,就很珍惜地将它连同袋子一起放进柜子深处,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摸摸。
哪知道拆开袋子才发现里头还有只陶笛,何乐为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两只手抓着摸了好久。
上面两排洞都摸透了,心里头突然波涛翻滚,很想很想找陈政年。
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何乐为第一次不使用“Beyoureyse”去联系他,而是拨打了手机号码。
那边“嘟嘟”响一阵,陈政年接了:“喂?”
“陈医工!”何乐为喊他,音调尤其亢奋。
对方说“等一下”,然后听筒传过来一串脚步声,应该是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怎么了?什么事?”陈政年问他。
“我摸到陶笛了。”只听声音,陈政年就能想象出他那张夸张的笑脸。
眼尾一定是弯的,嘴角微微翘起,总是带了点小得意。
陈政年勾了勾唇,平淡的语气夹杂着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细微愉悦,“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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