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还活着。”这是陈道清醒后地第一个念头。
艰难地睁开双眼,陈道现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闪烁个不停。
难道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陈道心中顿时惊恐起来,喘着粗气又躺了一阵之后,陈道完全清醒了过来。
绿色、凉凉的、滑滑的,这不是树叶吗?陈道此时终于现自己的处境,自己躺在地上,通讯员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棵被炮弹炸断的小树压在了通讯员的身上,树枝从小树上垂下,无数的树叶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少校,你还好吗?”通讯员虚弱的问到。
“我还好,你换一下姿势,我们一起把树挪开。”
“我受伤了,动不了。”
“少校,你还好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了陈道的耳朵。
“来,我们一起把树挪开。”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几个士兵一起动手搬走了小树,陈道感觉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很快,通讯员被两个士兵抬走了,伦道夫中尉扶着陈道坐了起来。
陈道靠在伦道夫右肩上,喘着粗气问道:“我和这些波兰人到底有多大冤,多大仇,他们竟然用炮轰我,伦道夫中尉,等我帮你把大炮找回来,你一定要替我轰回去。”
“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少校。”伦道夫中尉坚毅地说道。
“不好,波兰人是不是要进攻了。”陈道刷一下坐直了身子,盯着伦道夫问到。
“少校,不要紧张,我已经侦察过了,波兰人正在准备撤退。”
“真的?”陈道问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陈道吁了口气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少校,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电台还在,我已经派人继续寻找援军,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等待救援就行了。”伦道夫中尉说道。
“等待援军?伦道夫中尉,在战争中有条铁律。”
“什么铁律?”
“援军总是在战士们快要死光的时候才会赶到,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陈道神情落寞地说道。
“我没有受伤,你去照料伤兵吧。”陈道这时已经现周围有不少德军士兵在炮击中被炸死炸伤,便叫伦道夫中尉去照料伤兵。
送走了伦道夫,陈道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树林外面波军的动向,一个6军下士忽然跑了过来:“少校,电台里有人找你。”
“我是罗森少校,你是?”陈道走到电台旁拿起话筒问道。
“罗森少校,这里是总理府,请你稍等,元帅要和你通话。”一个甜美的女声说道。
总理府里,戈林仰面朝天的躺在沙里,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喃喃说道:“卡琳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海因茨,现在海因茨没了,连尸体恐怕都找不到,我该怎么和卡琳交代?”
“赫尔曼,不要悲观,不到最后时刻,我们还不能确定小家伙已经阵亡了,你要振作起来。”希特勒坐在一旁抚着戈林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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