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蓦然深吸一口气:下午于楚岚来找过我了,我都知道,这次合作的甲方就是她。
她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高大的俊秀的男人。
她跟你说什么了?欺负你了吗?沈琪琛把背后的小提琴往上提了提,焦急问道。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永远先考虑她的感受,只是她再也不会是他的女孩了。
许蓦然鼻子一酸,眼泪哗的落了下来。
沈琪琛更着急了,但他的温柔盖过怒气:该死,我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来找你,没事明天我去找她,保证她以后不会再来烦你。
他给许蓦然擦着眼泪,最不想看到就是他的女孩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听不见了?许蓦然圆圆眼睛里盛满泪水。
沈琪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轻轻将她的眼泪擦干,苦笑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不是佩戴助听器吗,没影响。
他越解释越安慰,许蓦然哭的越汹涌,她全部都知道了。
沈琪琛伸出胳膊想把她抱进身体里面,让胸膛来承接她的泪水,但他早就没有资格。他知道这是阴差阳错,他恨过于楚岚,他恨过自己,更恨那场该死的车祸。
他也抱怨过沈氏为什么不妥善经营,抱怨过父母为什么不让他继续学习音乐,更抱怨人生无常。
可是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必须扛起沈氏的担子阻挡外界的风雨。他之前怨恨于楚岚的手段,可她也只是个可怜人,更何况于家确实对沈氏有恩。
他刚失聪的那段时间在想,到底他犯了什么错,要以失去听觉,失去许蓦然为代价,直到现在他看到许蓦然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释怀了。
沈琪琛遵循了内心的想法,让他最后放肆一下,他将许蓦然紧紧抱紧怀中:小然,别动让我最后再抱你一下,就一分钟你可以计数。
许蓦然没有挣扎,眼泪湿濡了沈琪琛的衣襟,这个拥抱就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的回归,无关风月。
小然别哭,我一直在治疗,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只是声音过于微弱需要佩戴助听器,我都已经习惯了。沈琪琛笑着,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把晏却那家伙踹了,他太讨厌了。
许蓦然噗的笑出来,她知道沈琪琛跟她开玩笑。
我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信,下学期我就不教了。
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许蓦然问。
还在C市,之前因为沈氏的事,一部分产业搬到这里了,我得好好振兴沈氏企业去。沈琪琛慢慢松开胳膊,主动将许蓦然放开,随着女孩温度的散去,他亲自剪短了最心爱的风筝线,看着她骄傲飞向远方的天空。
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将肩上的小提琴交给许蓦然:以后可以来沈氏找我喝茶,再见面我就是沈总了。
许蓦然嘴角荡开笑容:那就先提前恭喜沈总了。
说罢,许蓦然低头在口袋掏了掏,摊开手掌,一颗黑色的螺丝钉躺在她的掌心:还给你。
这是她小提琴E弦上的微调器,几年前她的E弦断过,换了新的琴弦以后,沈琪琛帮她加装了一个微调器,为她专门定制的,如今还给他,过去的一切在今日就要告别了。
许蓦然希望沈琪琛能走出来,放过他自己放下这段感情,人生或许就像E弦一样,安装的太紧容易拉断,或许需要不起眼的微调。
沈琪琛拿这个小螺丝钉扔进一旁的花坛里,深深看了一眼道:那你以后要注意你的琴弦了,不要再割伤手了。要是。。。
嗯?
没什么。。。他本来想说如果晏却对你不好,他还会在这里等她,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下。晏却不会对她不好,这是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他也希望永远没有这个如果,他的女孩往后要一直幸福。
嗯。许蓦然点了点头,见沈琪琛不再执拗,她脸色舒展开来那。。。我走了。
走吧。
沈琪琛目送着许蓦然的背影,那个背着白色琴盒的女孩渐行渐远,他的脑海中闪过几帧从前的画面,随着背影的消失,电影缓缓落下帷幕。
等到许蓦然回到公寓时,晏却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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