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辛燕并不知道叫什么的客栈中,书生站在床边上看着牧之和辛燕,辛燕手上的绳子才被牧之解了一半就被书生给打断,牧之讪讪地松开了手,对书生道:“仲逸,你去哪里了?”
陈仲逸面无表情地说道:“沐浴。”
方才那张帕子糊在脸上,那又酸又霉的味道,险些让陈仲逸窒息。
辛燕趁陈仲逸在与牧之说话的间隙,悄悄地将腿支了起来,将手腕上解了一半松松垮垮的绳子遮住,牧之坐直了身子,挠了挠头:“对了仲逸,为什么要捉这个小姑娘啊?”
辛燕打量了一下牧之,心里嘀咕道,你看起来也并没有比我大多少……
陈仲逸没有理牧之,他直接探手过来将辛燕手腕上的绳子又系紧了,辛燕眼中包着泪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委屈地瘪了瘪嘴。
陈仲逸温和地对辛燕说道:“委屈姑娘了,某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姑娘恕罪。”
辛燕盯着陈仲逸,开口道:“是不是你捉走了我阿娘?”
陈仲逸还没回答,在一旁的牧之便开口了:“肯定不是!仲逸不是这样的人!”
陈仲逸淡淡地瞥了牧之一眼,然后对辛燕道:“是。”
牧之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仲逸,捉了他的袖子道:“什么?仲逸你捉了别人的娘亲?”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这不能够!快将人放了!”
陈仲逸不着痕迹地抚开了他的手,平声说道:“陛下,您知道安阳公主来云州是为了什么吗?”
陛下?
辛燕蓦地睁大了眼睛看向牧之,陈仲逸唤他陛下,那么他是……
秦牧之拧紧了眉:“朕当然知道,长姐她和魏相的计谋朕怎么会不知道?”
“那么您知道臣这次来云州是为了什么吗?”陈仲逸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起波澜,秦牧之一下丧了气一般,嘟囔道:“知道,是为了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嗣……”
“臣既然让您跟来了,也就请您当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一回,关于安阳公主和魏相所谋划的事情交给微臣就好,您不用操心行吗?”
“可是……”
秦牧之皱眉,辛燕在一旁讷讷出声:“那么,这又和我阿娘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陈仲逸嘴角牵起一丝笑,对着辛燕道,“姑娘难道不知,你的娘亲就是当年先帝南巡时候所倾慕的云州女子谢锦越吗?”
“谁?”辛燕满脸地茫然,陈仲逸轻笑道:“难怪姑娘不知,谢锦越自当年追随先帝至帝京被逐回后便隐姓埋名,连同她腹中的皇嗣一起不知所踪,此番某便是来寻她的。”
秦牧之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道:“真是巧呢,京中都快忘了有这个人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传出朕还有个皇兄在世的消息,想想都觉得奇怪,当真是个皇兄?怎么不会是皇姐呢?像安阳长姐那样的。”
陈仲逸微微皱起眉苦口婆心地对秦牧之讲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是真,您现在实权未握,魏相朋党遍野,废帝另立易如反掌,您总该为太妃做做打算。”
“朕知道,”秦牧之不耐烦地道,少年英气的眉目鲜活灵动,“所以这也是朕在这里的原因,有些事情朕不亲自经手,朕心中不安。”
最天真的脸庞,却说出最狠戾的话语:“朕要亲手杀了他。”
辛燕后背一寒,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秦牧之看了过来,扬起笑脸来对她说道:“吓着你了?真是抱歉呢,这也没有什么,朕身上背负的命不差这一条,你不用为朕感到担心。”
本来是处于恐慌中的辛燕被秦牧之这句话噎住,一口气没顺上来便呛上了,秦牧之善解人意地上前来替她抚背,却被她避开,辛燕背抵着床头,道:“那么那个皇嗣是谁?”
“姑娘你问的太多了,”陈仲逸声音平淡地开口说道,“但是某相信姑娘会保守秘密,照年龄推算,那个皇嗣是辛家二女,辛绔。”
“二姐?”辛燕吃了一惊,“可你们刚才不是说……是个皇子吗?”
“是这样的,所以某将谢……现在应该称作辛夫人了,请到了这里,想问问当年的皇嗣是否是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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