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珣正站在屏风前,随而目光落在她手持的匕首之上。
他明明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却是事实。
原来,一直以来加害于祝府的那个人,真的是那个他一向敬重长嫂。
陈月英上下一打量,瞧着他的腿好端端的,方知这是他的一计。
再瞧床榻之上哪里有人,不过是两层锦被叠在一起骗她入套罢了。
如今被抓了个正着,两个人心照不宣。
只是陈月英不晓得,到底自己哪里漏了马脚,竟能让他一抓一个准。
二人沉默良久,久到祝珣不忍心开口,久到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留灯在此,其余人退下。”他终吩咐下去,却不让旁人在此多留。
不多时,房内人尽走散,独留二人。
陈月英心灰意冷。
“嫂嫂,你为何要这么做?”祝珣一顿,“当年我二哥的疯症,当真是你所为?”
“是。”不知为何,明明是东窗事发,她却觉着一下子轻松下来。
“为什么?”祝珣仍不愿意相信,明明是那个端慧温柔的嫂子,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我恨祝家,恨祝家每一个人。尤其是你父亲!”她似换了一张脸,没有素日的温和,唯有满目的仇光。
祝珣一怔,知这里或有隐情,便问:“为何?”
“我不姓陈,不叫陈月英,我本姓赵,是从前朝议大夫赵林之女,”她一顿,自榻上站起身来,脸色一阵青白,指了祝珣道:“是你爹祝贼当年迫害忠良,为除异已,构陷我爹入狱,我隐姓埋名,勾了你的兄长,入你祝府的门,就是为了杀光你祝家的人,我这样说,你可满意了?”
“赵林”对于此人,祝珣并没有什么印象,亦从未听说过。
但若是说这件事是他爹做的,祝珣一点也不奇怪。
他不否认,在朝堂之事上,他的父亲的确对权力有着非同寻常的痴迷,也不止一次用不光彩的手段。
这也是为何当初祝珣不愿回京为官的原因之一。
他既不能改变父亲,又不愿对此视而不见,只能远走他乡。
祝珣第一次,有种无法反驳的无力之感。
“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祝家家破人亡,备受世人唾骂,如何?”
她说的是真的,她也的确做到了,祝家如今死的死病的病,好人仅剩下祝珣一个,且臭名在外,外面百姓都道,祝家这是天谴。
是祝相作孽太多才会如此。
祝珣从未觉着如此悲痛,一想到先前的兄长,声线不由颤抖,“我大哥的死,也与你有关?”
当年祝锦跌落山崖,祝珣还以为是有人有意为之,可查了许久却是失足。
“的确与我有关,”说起兄长,陈月英刀似的目光终有了片刻的缓和,“可他不是我害的。他只不过无意当中知道了我的身世,他接受不了,在雨中策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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