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来灵安寺,一是上香,二当散心。
不知出来这一趟是否有暗示作用,在寺中上了香后,祝珣的心中也稍感宽慰,可仍有一丝莫名的紧绷之感挥之不去。
因连月雨水,让城外本就难行的路途又加上泥泞,马车轱辘转入水洼卷了湿泥,晨起便出城,按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归城后只怕要天黑。
马车走走停停,借着马车窗口投入的光亮祝珣看了几页书,却忽然听得良启在马车外低声唤道:“公子,前面好像是奚家大小姐和奚家少爷。”
听到奚家大小姐这几个字,祝珣眼眸一怔,却也未多说什么,只默默翻过一张书页,余光看向窗外。
不多时,马车停住,祝珣这才抬眼,隔着马车帘问道:“怎么停了?”
良启道:“公子,奚家的马车好像陷在泥里出不来,堵了路,咱们不太好过。”
城外通山的路的确不好走,狭窄不平不说,又被连日大雨和了泥,车马通行照比以往费时费力很多,马车陷在泥里出不来阻了路也是常事。
隔着一道轻薄的布帘,祝珣在马车里静顿片刻,良久才同外面的良启道:“那就稍候片刻,不急。”
良启命赶车的车夫停了马,祝府一行车马暂停。
此时的奚昕然立于一块勉强站得住脚的高石上,四周皆是泥陷,方才马车坏在半路,还是同行的奚霁林将她背出来的。
今日奚昕然自灵安寺出来,归途中马车轱辘陷入泥坑中,车轴又松散分离就停在了半路上。
此次出行是为栾嫂供奉,以防府中人多嘴杂,除了奚霁林和车夫便再没带旁人,这下可好,一时出了岔头,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
站高望远,奚昕然一早就遥见着路那头徐徐行进一行人,人骑高头大马,中间围着一辆素简的马车。灵安寺香火鼎盛,来往高门大户也不稀罕,可唯一刺了奚昕然的眼的便是马车上挂着的两个摇晃的铜灯,各写了一个“祝”字。
再瞧坐在头马上的一身黑衣束冠之人,不正是祝珣的带刀随侍七杀吗。
那么马车里的人那个人是谁可想而知。
冤家路窄,越不想在此刻遇见谁却偏要碰见。
她眼底一沉,眉心有愠意,低头催促道:“修好了没有?何时能走?”
她这一催,让本就焦灼于修车的车夫更加心慌,额上急的布了一层的汗,却还是先拿好话宽抚着奚昕然,“大小姐莫急,就要好了。”
话是这般讲说,实则连奚霁林都瞧的出来,他这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哪里有那么轻松。
祝珣的马车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他这才将车帘掀了一个角朝外面良启吩咐下去,“去前面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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