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历史上,雍正皇帝的生母德妃和嘉庆皇帝的生母令妃,虽然她们阿玛的官职不算太低,但她们原本都是包衣出身,因此全部当过一段时间的宫女。
栀瑶自嘲一笑,带着些许的落寞和无奈:“金朝都灭亡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至于嫔妾阿玛,因为在圣祖康熙爷在位之时犯下大错,所以任劳任怨许多年也难以升上高位,原本只是一个六品文官,不高不低,但能安稳度日,颇为体面,也算不错。可惜……”
弘历来了兴趣:“可惜什么?之后你阿玛又是怎么不升反降,变成了八品官的?”
“可惜正如吕蒙正的《破窑赋》所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栀瑶长吁短叹,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番:“说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先帝爷在位之时,阿玛又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人,连续遭到贬谪,被赶到了穷乡僻壤,要不是有个正白旗的身份,恐怕连八品的官位都保不住。”
清朝最开始的时候只要是正身旗人就可以参加大选。
从乾隆开始改了规矩,京城之中,不论父兄官位高低,正身旗人出身的女子,还是可以参加大选。
但是一旦出了京城,家族之中至少三代之内要有一个活着的五品官,才能参加大选。
否则只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到了嘉庆年间,又放宽了限制,身为正身旗人,只要官职达到了七品,女儿就能参加大选。
如今是乾隆时期,按照规定,栀瑶原先是无法通过大选入宫的。
本来栀瑶都已经打算花大代价搭上当地巡抚的线,通过推荐的方式入宫了。
没想到,终究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叔父今年总算是升上五品了。
她也有了参加大选的资格。
弘历望着栀瑶,满眼怜爱:“爱妃这些年可真是受苦了。”
栀瑶知道眼前的男子好大喜功,她全捡好听的话讲:“皇上治下的大清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纵然是寻常黎庶都能吃饱穿暖,何况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嫔妾一点不苦。”
这话并非作假,而是事实。
栀瑶阿玛的官职虽小,但终究是朝廷命官,在小地方十分体面,只要想开一点儿,日子过得还是很舒服的。
弘历听到栀瑶侧面称赞他治国有方,果然欢喜无比,望着栀瑶的目光愈发柔和:“爱妃言语之间颇有世族闺秀的风范,堪比古时那些饱读诗书的才女,朕很喜欢。”
栀瑶眉目流转,巧笑嫣然:“嫔妾担不起皇上如此夸奖,嫔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弘历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其事:“朕与爱妃一见如故,尚不知爱妃闺名。”
这一刻,他是真的对栀瑶上了心。
清朝大选,至少在乾隆时期,是不需要了解秀女名字的,只需要了上报父兄的官职名号就行了。
皇帝一看秀女父兄的官职,自然就知道秀女是谁家的女儿了。
因此,虽然栀瑶都已经入宫了,但弘历却还不知道栀瑶的闺名。
他只知道栀瑶是岚河县丞完颜苍松之女。
栀瑶大大方方地回答:“嫔妾闺名栀瑶。”
“芝兰玉树满庭芳,瑶琴潇湘拂海棠。”
弘历随口吟了一句他自己写的诗,笑着夸赞:“真是个好名字。”
“皇上错了,不是灵芝仙草的芝。”
栀瑶见到弘历理解有误,也吟了一句自己写的诗,用来纠正弘历:“而是银栀总生透骨香,金蕊吐自一方寒的栀。”
弘历瞬间了然,腻人的情话张口就来:“栀子乃是一等一的名花,但爱妃竟比栀子更要美上三分,着实惹人爱怜。”栀子花,馥郁芳香,清冷出尘 栀瑶柳眉弯弯,羽睫轻颤,带着难以掩饰的自信与骄傲:“这话不止皇上说过,见过嫔妾真容之人,都有这种发自肺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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