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为何要逃回盛京。
就算安邑失守撤退途中大败,他也大可不必往盛京逃。回盛京只有死路一条,以他的处境他怎么会不知道?而又以他的身手,若想活命逃去除了盛京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换一条生路。
所以,只能有一个理由——他是故意回来的。目的此刻也已经显而易见——他要报仇。
而要报仇的前提是他能活下来。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我自己一定能熬得过诏狱的手段,所以他早在被抓之前就已经布好了局,只等自己一步步踏进来。
而他祁岁桉就是那个能保他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想清楚了他的目的,祁岁桉的身体不由紧绷,微微发颤。
“所以,你用凌霄,诱我入局?”
“是呵。没办法,血海深仇,不找你们祁家讨回来我意难平啊。”
陆潇年缓缓离开水池边,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他高大黢黑的影子将祁岁桉映在青砖上那道细长身影一点点蚕食。“我就说殿下不笨,不仅不笨,其实还聪慧得很。
以前他只是在他面前装的愚笨罢了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上钩?”
陆潇年勾起唇角,笑意森然。“殿下这些年来惦念的不就是两件事:一是月妃娘娘的死,二是那个凌云阁么?”
“你如何知道?”祁岁桉觉得双脚都是冰凉的,撑着石桌站起身。
“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殿下啊。”陆潇年眼眸幽黯,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祁岁桉眼里蓄起恨意,“难道那两个假扮的凌云阁刺客也是你的人?”
陆潇年的一阵轻笑如冷剑刺入池水中,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倒不是,我只给了开局,剩下的不都是殿下帮我布好了局么。”陆潇年顿了顿,“你六皇兄知道我手里握有能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必然急着来杀我。我只不过是赌你,不舍得我死罢了。”
陆潇年笑意愈深,“幸好,我赌对了。”
一阵冷风像是吹进了祁岁桉的骨缝里,前胸后背都被风灌透了一样。
压迫感一点点袭来,不知何时陆潇年已经站定在他面前,压迫着祁岁桉不觉微微后仰,心底懊悔自己对这个人的轻视,可惜为时已晚。
陆潇年目光紧迫地盯着他,不打算给他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时间。“所以你猜,祁礼是怎么知道那谣言的?”
祁岁桉墨蓝瞳仁骤然一缩。
难怪那谣言传播如此之快,他之前就觉得这次祁礼的这套动作过于凌厉了些,原来从一开始便是陆潇年的功劳。
“原来不是有人将那谣言带给了你,而是这谣言本就是你散播出去的,你就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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