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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潇年这才看了他一眼,眼里看到的是曾经的花朝,觉得顺眼很多。“脏水很快就该泼过来了。”
“什么意思?”花朝神色急切,感觉越听越听不懂。
跑出一身汗,胸口滞闷的感觉褪去不少,陆潇年回头又看了看花朝,“六皇子祁礼人关在诏狱,眼睛被戳瞎,你可知道此事?”
花朝点头,表示有所耳闻。
“那这几日你可曾听到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
花朝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但再仔细一想,便知道了陆潇年的意思。这事已过去了好几日,按说刘贵妃最是疼爱他这个儿子,折了心头肉却毫无动静属实不正常。
“你是说,刘贵妃仍有谋划?”
陆潇年微微点头。
刘贵妃背后是刘家,掌管财政的三司使计相刘臻就是刘贵妃的亲叔叔。他不相信横行大盛十几年的刘家能就因为他在牢里吓唬祁礼那几句话,就真的忍气吞声风平浪静了。
花朝眼神转了转,忽然亮了起来,“那我明白了!
“所以你把九殿下关起来,其实是为了保护他。因为你知道刘贵妃一定不会放过他,就算刘贵妃放过他,皇帝也不能放过他。而你把他藏起来办声势浩大的祭奠是为了让他们不敢直接来府上闹事要人。你是怕他们对他不利……”
“我是怕他碍我事。”陆潇年打断他。
嘁,花朝心里冷嗤,死鸭子都没你嘴硬。
“真不懂你为什么。”花朝低声嘀咕。“明明还喜欢……”
“不要再提了。”陆潇再次打断他,声音变得冷厉起来。“早就过去了。”
“那你现在这是干嘛?让他恨你?”
恨这个字,在陆潇年的前二十五年几乎没有出现过。他的人生无比顺遂,以至于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跟这个字有什么干系。
甚至无法想象有天他也会被这个字掌控。
恨,心中之艮。艮是一座万丈高山,翻不过,绕不开,移不平。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一听到这个字,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双怒不可遏,几欲喷火的眼睛。
黯黑中透着蓝,雾蒙蒙。没有温度的一双眼,像是天上的月。
可有人揉碎了那片月。
陆潇年平静地抚摸着马鬃,眸光森寒,在初生的朦胧月光下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图什么,从泥潭里捞月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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