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李玄臻靠在龙椅上眉头微皱:“朕不是让云青风挟他往北境做质吗。”
一个人质,竟还翻出花来了?
“陛下,云将军昨日回朝了。”吕莲生低眉垂首,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哦?”李玄臻微阂的眼终于缓缓睁开,似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一般。黑沉视线在殿中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云清澜身上。
云清澜当即出列,先是跪地一拜,才对李玄臻道:“臣云青风,拜见陛下。”
“云卿远赴边关,实在辛苦。”
寥寥半句,李玄臻声音淡淡,既未说平身,那便是让云清澜一直这么跪着。口中虽嘘寒问暖了一句,语气却又含着浓浓不悦。
云清澜俯身在地,心下了然。
南北之战皆败,武朝主动联姻议和,更是一连送出两位公主,在天下人面前可谓是颜面尽失。
她对着李玄臻又是重重一叩首,才道:“罪臣云青风领兵不力,北境之战失利,臣罪当诛,还请陛下降罪。”
“降罪?”
李玄臻尾音上挑,悠然沉厚的声音在大殿上拖得缓而长:“云卿为国征战,又何罪之有啊?”
云清澜无言,只把头在地上埋得更深。
北境之战连绵三月,其劳民伤财,死伤无数,可最终退守衡芜,不光把秦朝楚放虎归山,更迫使云杉不得不早早结束达腊战事。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武朝受制于人,她这个主将难辞其咎。
云杉站在一旁,敛目低眉。
他虽已不掌兵权,但仍是德高望重的柱国将军,朝中武将大多由他一手提拔,威望颇高。此时他若为云清澜开口辩饶,再引得众将求情,只怕会更让武帝不满。
“陛下。”
寂静中又是吕莲生再度开口:“云将军此番在北境身受重伤,如今虽未能大胜而归,但也劳形苦心,若此时对云将军所有责罚,只怕会寒了云将军和众将士的心。”
吕莲生出言辩护,云清澜却心下一沉。
她虽初入朝堂,但朝中文武不和却并未秘事。且就说昨日在府上云杉给姚荣远的那份难堪,打狗看主人,这难堪里大多也都是冲着吕莲生去的。
吕莲生此刻开口,只怕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那依吕卿,此事便这么过去了?”
李玄臻少年登基,年过五十就已执政三十六年,漫长的帝王岁月将他的情绪掩藏得幽深难测,言语间早已叫人听不出喜怒。
吕莲生拱手道:“云将军既身受重伤,那依臣之见,倒不如让云将军先在府中修养几月。柱国将军年过古稀,眼下正好又至年关,云将军在府中修养,一来能好生调理身子,二来又可在柱国将军膝头尽孝,三来也可彰显陛下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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