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本就偏软,现在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委屈,听起来倒像是撒娇似的,说完以后,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秦砚清不由得勾了勾唇。
小家伙心性单纯,就像白纸一般,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像秦砚清这种浸淫商海多年,热衷于追名逐利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她是舍不得那把玫瑰手手枪,害怕他告诉明肆以后导致她心爱的玩具被没收。
但同时这个小鬼和他道歉也是真心的,他一直都知道,嘉懿很有礼貌,明肆对她宠爱归宠爱,但该教的却一样也不会少。
看着小鬼这副小可怜样儿,他突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于是放下手中的平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臂环在胸前,狭长的眸子微眯,不疾不徐地问道:
“告诉了会如何?”
男人语速虽然刻意放缓,但依旧压不住浑身迸发出的久居上位者的骇人的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嘉懿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睫毛轻颤,珍珠顺着雪腮往下落,女孩嗓音又软又糯:
“叔叔,我再和你道歉一次好不好,对不起,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她以为面前的男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爸爸告状,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猎人,希望他饶了自己。
她不想让爸爸在外面还要为她的事情分神。
秦砚清自诩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心狠手辣的资本家,但看着小姑娘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他难得有点愧疚。
床边放着叠好的丝帕,质地良好,他伸手拿过一张,身体微微前倾,轻轻地擦去女孩脸上的眼泪,好笑地说道:
“怎么还掉金豆豆了?”,擦干以后,他收起帕子,重新靠回床头,问道:
“既然害怕我告诉你爸爸,今天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要是你来晚一步,我已经说了你怎么办呢?”
“你不会的。”,轻柔的触感从脸上消失,嘉懿小声嘟囔了一句,大抵是刚刚男人为她擦泪的样子过于温柔,导致她把聂姐姐的交代抛之脑后,习惯性地想要亲近他,同他撒娇。
在她眼里,秦砚清一直都是这么温柔!
对于女孩的回答,秦砚清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你过来和我道歉做什么?”
嘉懿鼓起勇气盯着男人狭长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今天表现得很没有礼貌,所以要道歉,但我是觉得叔叔很亲切,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才拿出那把玫瑰手枪的,我只是想和想和叔叔打个不一样的招呼而已,但是还是害怕爸爸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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