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爸,这次您可是听着的,别事后又一分为二,各挨一半骂。不关我事。杨燹,谁能管着你啊?!”他气哼哼走出书房。
“爸,”杨燹抢在父亲前面说,“要是您也是这套话,我就告辞了。”他站起身。
继母“哎”了一声。父亲把转椅转向墙壁,杨燹出门后,听见父亲连吼了两声“野蛮”。
他转回身,对父亲柔声道:“明天再谈。明天我和您平心静气地谈,好吗?”
父亲阴沉地目送他。
他们总是干涉他。若干年前也是这样——
那是一个星期天,杨燹约乔怡散步。乔怡立即发现他那匆忙的样子,并非打算散步。
“到底去哪儿?”
“随便走走。”
“随便?我看好象是一条早就策划好的路线!”
他领她走到这条小街上,一个并不显眼的院门前。他象突然拿定主意似的说:“进去坐一会。”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朋友家。”
“这个朋友有趣吗?”
“怪乏味的。”
“和你比起来呢?”
“我是小巫见大巫。”
“那我还是罢了,你一人去吧。”
但他不准她逃走,紧拽住她的胳膊。两人心照不宣地用眼神较量着。门铃按响后,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意思告诉她:得耐心等着。果然,近三分钟,门才发出“吱嘎”一声,但并不打开,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我。”杨燹抖抖腿。
门打开后,继母仔细打量了乔怡一眼,又迅速将脸转向杨燹,喜盈盈的,等待杨燹为她们介绍。
而杨燹却含混地问候一句,便领着乔怡走进院子。继母跟在后面:“怎么好久不回来呀,小燹?……”
乔怡朝杨燹挤挤眼,杨燹也朝她挤挤眼。他曾告诉她:父亲娶了位漂亮的女局长,她在“文化大革命”中死了丈夫。
“干吗把门刷成那颜色?”杨燹问。
“你爸爸去年复职,到现在家里还这么乱七八糟,我请了三天假,准备彻底修整一下。这花坛,汽车来回都不方便……”继母道。
花坛拆了。一堆砖,一堆土,一堆陈年的花茎。
车库敞开着门,杨燹耸耸肩。
“你家院子比宣传队还大一点。”乔怡小声说。
“你弄错了。”杨燹道,“不是我家,是他们家。”
进了楼上客厅,继母略带讨好地看了杨燹一眼:“小燹,你怎么也不事先通知家里?……看看,弄得措手不及。”她摆上切好的橙子。
杨燹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一骑,对乔怡一摆手,“坐!吃!”
女局长仍不放过乔怡,替她摘下军帽挂到衣架上。“在家里,随便点!今年多大啦?”
“二十四!”杨燹抢着回答。
“入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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