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正坐在徐庆的旁边,连忙在桌下踢他两脚,冲他使着眼色转移话题,道:“三哥,你以为都跟你们家似的,良子跟你半点儿都不像。”
徐庆话一出口,卢方兄弟俱是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瞧白玉堂,生怕他听到这个多年没提过的名字又要大怒,好好一顿饭闹得众人都不愉快。却见他面色不变,脸上挂着笑,跟展昭在椅上坐了下来。小辈们不知道当年往事,卢珍好奇地问:“三叔,穆奇姝是谁?”
徐庆虽是直楞,但一看蒋平眼色和兄嫂们的神态,还是立刻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对卢珍问话只当听不见,端起酒碗灌下一大口酒,转头对蒋平说:“不像怎么了,你们都说良子比我强,可良子强,老子就高兴。”说得众人哈哈大笑。卢珍他们几个小辈也都嘻嘻呵呵地笑徐良,徐良无奈地说:“笑什么啊,我爹就那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展昭悄悄地看了白云瑞一眼,见他跟白玉堂父子俩都很平静,对徐庆的话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掏出那枚飞镖递给卢方看,“大哥,良子在陈留现场找到的这枚飞镖,你瞧瞧认不认得?”
卢方已听徐良说过了飞镖之事,此刻听到展昭询问,忙把飞镖接过来,翻来翻去地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摇摇头递给了旁边的韩彰。韩彰一看便说:“怎么这么像过去飞刀门的飞旋刀啊。”
白玉堂说:“我和猫儿也觉得像飞旋刀,只是飞刀门从来不用暗器的,又这么多年没动静,有些拿不准。加上云瑞带回来那个口信,不知道这事跟一剑门有没有关系。”
卢方道:“如今这般情形,不管有没有关系,咱们都得赶紧查。那畜生一天抓不到,一天就没法安心。忙活了这些日,总算是没有新案子发生了。我就盼着,可千万别再有孩子遇害了,真是伤天害理造孽啊。”
展昭说:“这几天开封附近的江湖人咱们也算摸透了。现下有了目标,再去查也容易些。方才从府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大人和先生回府,他们也是这意思,两边查。一剑门好说,既是在开封,再隐秘也必能寻到蛛丝马迹。倒是这飞镖,看来要去趟飞刀门了。就这飞镖的样式看,就算不是飞刀门干的,怕也跟他们脱不开干系。”
卢方紧皱着眉头,担心地说:“去自然是得去,不过那飞刀门都这么些年没个动静了,这猛不丁的寻过去,不说打探消息,只怕能不能找到都不好说吧。”
韩彰捻起一粒花生米抛入口中,呵呵一笑:“大哥不用担心,这事只管着落在老五身上便是。咱们打探不出,对他可是小菜一碟啊。”
白玉堂桌底下暗暗踢韩彰一脚,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着,“二哥,你又瞎说,可别拿小弟我开玩笑了。”
“什么意思?”蒋平一双小眼闪着精光,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小五跟那飞刀门还有瓜葛?难不成又是人家小姐的魂儿被他勾走了?”
听得此言,展昭和白玉堂尚没反应,白云瑞就一口酒被呛住,不停地咳了起来。坐在旁边的卢珍和艾虎一边替他拍着后背,一边笑说:“激动什么,真是少见多怪,日后这种事儿可多着呢。”“就是,你这小模样,日后可也当心点儿。”白云瑞一听,咳得更是厉害了。
却听韩彰笑道:“五弟的模样是勾人,不过这次还真不是。咱五弟啊,是那飞刀门门主胡四德的救命恩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呆,都不知还有这事,怪不得白玉堂一眼就认出这飞镖跟一个十余年不活动的门派兵刃相似呢。白玉堂眼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无奈地低下头喝酒装鸵鸟。众人见他这样,更好奇了,坐在一旁的展昭拿手戳戳他,徐庆也在一旁嚷:“小五,到底怎么回事你就说嘛,那是你救了人,又不是人救了你,有什么好害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救人
白玉堂见哥哥们都紧着问,几个嫂子侄子也都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眼见没的可躲,轻笑一声道:“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没什么。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年纪还小,想着独自到江湖上走动走动,从岛上跑出来四处转悠。那天也是赶巧,我嫌天热,就放着官路没走,从山林子里往出穿。没成想就在那片山林里,遇到一个中年汉子被一家三口挡住了去路。
“那一家三口,当爹的身高体壮,手上轮着两个巨锤,端的是力大无穷,看上去当真凶悍。他媳妇站在他身边,是个瘦高个,极精干的样子,手上似无兵器,却是优哉游哉的拿着三个小钢球,抛上抛下的玩弄。他们的女儿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面目含笑站在爹娘跟前,若不看她手中那一柄利剑,倒像个大家小姐。三人一派悠闲从容的模样,也不急着动手,就那么堵在林子当中,看着那汉子笑。
“被拦住的中年汉子体格健壮,胆气却似一般,只管与他们没完没了地对切口。我当时就有些瞧不上那汉子,虽是一对三,可那三人里头有两个是女子,赢也罢输也罢,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也就是了,怎的就至于吓成那样?全身紧绷,有些发颤。我又瞧着那中年汉子衣着普通,身上没什么财物的样子,那一家子看着也不像山贼土匪的,心想他们许是有什么恩怨,就隐在暗处没出去,不欲管这闲事的。可听他们对了半天,僵持了许久,那三人仍是不让那汉子过去,只说让他把东西交出来,那汉子问他们要什么东西,他们却又不说,只说别装糊涂,你自是知道的。我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正想着出去看看,就见那汉子似乎也没了耐心,突然动手,你们猜他可是如何动手的?”
听他这一问,大家都知道必然不是用剑用刀之类的普通招数,猜那人用毒的有,猜他把飞旋刀当暗器丢过去的有,猜他拿住那姑娘当人质的也有。白玉堂却摇了摇头说:“你们猜的都不是。那汉子竟是伸手拉出了一枚炮仗,朝那三人身上丢去,想要炸他们一炸,把他们吓开,自己则是撒腿就跑。那三人没想到他竟会出这样的莫名招数,被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一呆,然后便急冲了上来。我看那汉子着实狼狈,那三人又以多欺少甚不光彩,想着咱们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救人一命便救人一命,就冲了出去。
“谁知那三人竟是草包,见我突然出来,必是隐藏了半天气息没被发现,起手式也利落,竟立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本就是路过了管个闲事,自然不与为难,此事也就作罢。事后那汉子上前谢我,我才知他是飞刀门弟子,名为胡四德。后来江湖上传他承了门主之位,我还疑惑怎的飞刀门竟交到这样一人手里。所以说当年那事,说是我救他,实则我真没做什么,那三人他自己原本也打得过的,只是被他们的气势给吓住了罢了。”
白玉堂说完,满桌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白云瑞抿着嘴低头喝水,心里偷偷地乐:爹年轻时候干的事,原来比自己还不如呢。
卢方听了沉吟着问:“这么说,飞刀门那胡门主竟是个草包,怪不得飞刀门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呢。老五,飞刀门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白玉堂摇摇头,“不知道,飞刀门原本鼎盛的时候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个一般的小门派,那时突然没了消息,也没什么人重视,日子久了,就更不知道其中底细了。那胡四德后来我也再没见过,他邀我去飞刀门做客,我也并没去。飞刀门这些年在江湖上没个动静,消停得就跟没这门派似的,门主换没换也不知。不过这案子既查到这里,以此为由去上一趟还是行的。”
当下,众人商议定了由展昭和白玉堂去那飞刀门探探,看能否查出这飞镖的主人是谁,卢方等人就在开封查那一剑门,探访其他线索,争取早日把这案子破了,给受害的孩子们一个公道,也让有孩童的家里都过上安稳放心的日子。
卢夫人今天见了白云瑞回来,心里很是高兴,一听白玉堂又要出去,忍不住说:“你们查案子应该,可这云瑞刚回来,老五你又要走,倒是换个人去不成?”白云瑞听大娘说到自己,抬起头刚要接话,就听白玉堂道:“大嫂,这不是只有我跟飞刀门有些交情嘛,前去比较方便。只是去打探消息,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卢夫人点点头,不再多言。她并非深困内宅的女子,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看着多年不见的孩子,想到他凄苦堪怜的身世,就忍不住想要多疼一些,再多疼一些。
案子压在心头,又有白云瑞带来的一剑门那消息,一家子喝酒谈天也没多大的劲头,略吃了些就各回院里去了。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屋里,白云瑞还没回来,跟几个小兄弟凑在宅中亭子上继续喝酒说话。白玉堂站在窗前,远远地瞧着那几个说笑嬉闹的身影,“猫儿,你瞧这些孩子,怎么这么能闹腾?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乏。”
月凉如水,展昭怕他着凉,拿过一件衣衫给他披在身上,“孩子们还小,乍一见到可不就玩疯了。这阵子为着孩童那案子,大家心里都闷得慌,眼下云瑞回来,由着他们闹闹也好,日后可还有的忙呢。”
“只是可怜那些被害的孩子,再不能像他们这样玩闹了。也不知是哪个伤天害理的畜生,我非把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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