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他坐着,她就不敢先睡下。
盛修颐倒也自觉,躺了下去,东瑗才与他并头合枕而眠。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接下来呢?
好半晌,盛修颐一动不动,呼吸甚至都感觉不到。不像是睡熟了,好似在想什么。
就这样,沉默培养睡眠,一直到天亮?
东瑗藏在被子里的手攥得有些紧。
她哪怕再想做盛家的媳妇,哪怕再自负有容貌,也没有脸去开口,让男人碰她。这样的话说出来,她的清誉只怕难保。
她不能主动,只有等待。
可是等待令人心焦,甚至害怕。
“你在家中行九?”昏暗中,盛修颐突然问她。
东瑗惊喜不已,忙道是。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他愿意和她说闲话,说明他不讨厌她。只要他不厌恶她·东瑗就觉得有可能争取,她顿时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你的闺名是哪两个字?”盛修颐又问,声音平静,却似春日骄阳,让东瑗的心际明媚起来。
她笑了笑,声音恬静镇定:“东瑗。”然后又仔细告诉他,是哪两个字,“东方的东,召人以瑗的瑗。”
盛修颐听到她出口就是古语·微微侧身,对着她,问道:“你读过书的?”口吻像大人见到有趣可爱的小孩子一样。
他对着她,东瑗能闻到他说话时口中飘出的酒香,脸上不禁发热。幸而光线昏暗的幔帐中,什么都看不清,她强自微笑道:“读过几本。小时候字写的不好,祖母请了西宾,教了两年。”
盛修颐有些吃惊,专门请西宾教女孩子读书的·一般是人口稀少、无男丁的人家,希望女子成器,将来招婿继承父业;或者读书人家,独生宝贝女儿,父母溺爱,请了西宾教得诗词歌赋。
薛家可是人口众多的,老夫人专门替她请了西宾教书授业,足见薛老夫人多么疼爱她!
“读书明理,这很好。”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手却顺着东瑗的锦被·仲了过来。
东瑗心中一动,莫名的惊喜涌上来:他愿意要她?明知元昌帝虎视眈眈,他还愿意要她·愿意让她真正成为盛家的媳妇,成他的妻子吗?愿意和她承担未来的风险?
她的手攥得更紧,心紧紧揪着,生怕自己误会了盛修颐的意思。
一个力道,她身上的锦被被掀开,盛修颐手臂微微用力,就很自然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被子里,将她娇柔的身躯搂在怀里。
东瑗的心落地了。可接下来呢·她应该做什么?她手足无措。
毫无经验·令她很无奈,她很想抓住机会·又怕过而不及,更怕盛修颐只是一时冲动·后悔起来。
盛修颐带着酒香与燥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鬓角,低声道:“我名修颐,字天和,你猜得到出处么?”
他看得出她的紧张,像这样问着她,不过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手却沿着她的后背,穿过亵衣,探进了她的肌肤里。温暖厚实的手掌带着薄茧,在她似绸缎般的肌肤上摩挲着,东瑗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吐气若兰,脸颊贴着盛修颐,道:“是修闲静摄,颐养天和的意思吗?”
盛修颐微愣,既然发出淡淡轻笑,声音又柔和几分,唇瓣擦过她的脸颊,道:“是啊。咱们这个院子,也叫静摄院,亦是这个意思。”
如此年轻,就要颐养天和?
东瑗突然对他有了不同的感觉: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有种霸气的吧?
他明知元昌帝惦记东瑗,娶了她却并不是为了完成赐婚的使命,而是真实要这段婚姻。
他褪了她的亵衣,露出鲜红的肚兜,好似在宣告:他娶的女人,就是他的。
东瑗不知这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对他真实心理的揣摩。她不敢求证,只是在他的手沿着她的玉∏-摩挲时,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像要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寻求他的庇护。
没有任何的凭证,他敢要她,她就选择相信,他能保护她!
初遭开垦的身体,很艰难,东瑗却修长玉臂搂住盛修颐的脖子,很有决心把这件事做好。
盛修颐半天才逼进她的体内,她却紧咬牙关,疼得满头大汗淋漓。她强忍着不呼痛,可盛修颐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他很无奈,要退了出来,道:“先歇会吧。”
东瑗微愣,却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低声哽咽道:“我没事,我没事……”她似乎在哀求他继续。
一定要完成这件事,一定要采到落|红,她虽然没有说,却用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在暗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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