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诗语走后,萧妍看着桌上的那张纸,忍不住又笑了笑。
“来人。”萧妍又朝门外唤了一声。
“奴才在。”魏禧材躬身应了一句。
萧妍边往殿外走着,边大声道:“将湘嫔抄的经拿去禅房焚了吧,然后穿膳吧。”
“奴才明白。”
紫宸殿中。
陈诗语提起衣裙,莲步入殿,见景离仍在批阅奏折,轻声行至景离身边,缓缓研起墨来,动作轻柔,在砚台中掀起层层涟漪。
陈诗语看着景离的侧脸,在冷宫的这些日子里,这张如刀刻般俊朗的脸不止一次的闯入自己的梦境。
梦里他们初见,他们相爱,他对她心生猜忌,又将她打入冷宫。
想着想着,陈诗语渐渐红了眼眶。
原本安静的殿中,忽而传来两声咕噜噜的声音,陈诗语赶忙捂了捂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景离抬眸,星目中宠溺与欣喜掺在一起,薄唇轻扬,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个朱批后,便放下笔朝殿外喊了一句:“安德善,穿膳吧。”
“是。”
见景离起身,陈诗语忙道了一句:“臣妾不饿,皇上还是先忙完政事。”
“红袖添香在侧,朕若再让你饿着肚子研墨,便是朕不解风情了。”说着,景离握起了陈诗语的手,看了一眼她袖口和手指间的墨渍,嘲笑道:“请安第一天就被罚去抄经了?”
陈诗语抽回手,捧在胸前,撅着嘴道:“皇上坏,明知臣妾在凤仪宫抄经,还不去救臣妾。”
景离坐在膳桌边,一把将陈诗语拉近自己的怀里,让陈诗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以手背轻轻抚着陈诗语早已羞红的脸,轻声道:“朕喜欢你,你也不能不敬中宫啊,阿婉毕竟是皇后,是朕的嫡妻,你该不会要朕做宠妾灭妻的昏君吧。”
陈诗语赶忙抬手,以指腹覆在景离的唇上,捂住景离的嘴:“皇上是明君。”
景离目光含笑,拿下陈诗语的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但陈诗语却忍不住地颤了颤。
景离见状,将陈诗语抱得更紧了些,略显心疼地在陈诗语的耳边小声道:“在冷宫的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
陈诗语摘下手上护甲,抬手抚着景离的眉毛,对着他呵气如兰道:“这些日子,臣妾不止一次地梦见皇上,”说着,陈诗语的手缓缓游移到景离的高挺的鼻梁,又到了景离的唇边:“臣妾当初对皇上用情太深,遭人利用,以致行差踏错,让皇上失望了,如今臣妾能回到皇上身边,已经是臣妾莫大的福气了。”
说完,陈诗语搂着景离的脖子,轻轻回吻,再抬起头时,还没等景离反应过来,便红着脸从景离的怀抱中跑了出去。
在紫宸殿用完膳出来,陈诗语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不时伸出手摸着身边红色的宫墙,满眼落寞。
当初景离明知自己是受人利用,却不听半句解释,差点取了自己的性命,如不是萧妍求情,自己早就是这深宫中的孤魂野鬼了。
想着想着,陈诗语扬起头看着高高的红墙,不禁冷笑了一声:“可是薄情的,又何止帝王呢?”
凤仪宫中,萧妍捡了把银挑子,撑着脸,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从库房再捡些金丝碳,给永瑞宫送去。”
“回皇后娘娘,魏禧材方才已经去了,娘娘可要唤他进来问话?”毋越将萧妍旁边的窗合上,又拿了两个鹅羽软垫给萧妍垫在身后,舒服又暖和。
“嗯,”萧妍又添了些新香,将香炉缓缓盖上,待香气袅袅升起才道:“让他进来吧。”
说完,萧妍倚在香妃榻上,阖着眼,待魏禧材的脚步声靠近,缓缓道了句:“见过皇后娘娘。”
萧妍才抬了抬手,仍闭着眼,“瑾常在有话要你带过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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