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这才回想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进入内寝后,是欣答应先发现熏香与往日所用不同,她的心思,的确比其他人都缜密得多。”
“何止,”陈诗语眸底结上了一层冰霜,“她一个答应,在悦贵人获罪时,竟敢进言皇后严惩之,关键时刻痛打落水狗,够狠,够干脆。”
说完,陈诗语抬眸与萧妍对视良久,两人相对无言,眼眶中蕴含的情绪却极为复杂。
萧妍想起姜云裳从前亲手打死嫡母的事,心底柔软处好似被什么紧紧揪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陈诗语收回眼神,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坠子,“即使是做了个局,在这局中,你都不舍得伤他。”
萧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终唯余下一声苦笑。
翌日拂晓,萧妍一早便免了六宫请安,还没来得及用早膳,便往紫宸殿去了。
萧妍免了殿外宫人的通报,轻轻掀开内寝的帷幔,只见姜云裳跪坐在床榻边,枕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萧妍打量着姜云裳的侧脸,姜云裳不如阿答海苓美艳绝伦,不如曹芳娴倾国倾城,却冰姿玉骨,惹人无限爱怜。
萧妍抬起手背,轻轻探了探景离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热,还好。
景离此次昏迷是徐闽渊用药所致,按照萧妍和徐闽渊的计划,昏迷第二日徐闽渊便会为景离解了那药,只是如今是姜云裳侍疾,想起曹芳娴与自己说过的种种,萧妍今日偏偏不想将这功劳便宜了姜云裳。
萧妍没做多留,转身又离开了紫宸殿。
内勤中,随着萧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姜云裳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转头看向紫红色的帷幔纱帐,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卷上,萧妍靠在丹枕上翻着书页,魏禧材躬身入殿,看了毋越一眼,面色凝重。
“娘娘。”
萧妍抬眸,见魏禧材这般神色,拧了拧眉头,“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紫宸殿的人方才来过了,说皇上。。。皇上去了善纯宫。。。”
萧妍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忽而焦急道:“皇上是何时醒的?”
“紫宸殿的人说,晌午皇上发了热,欣答应便派人去了太医院,请了吴太医去,皇上醒后同欣答应一起用了午膳,午憩后,便起身去了善纯宫。”
萧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下榻往铜镜前去了:“为本宫梳妆。”
“是。”
萧妍坐在铜镜前,手指却在桌面上毫无节奏地敲击着。
明明早晨时萧妍去过,景离并没有发热,想来是姜云裳在自己离开后,以发热的名义去了太医院,昨夜是徐闽渊深夜才归,早晨太医院只有吴太医值守,便请了吴太医去。
这个姜云裳,萧妍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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