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这个费雅就是米拉守在丽江的阁楼里不肯出来,苦苦等待着的那个女人,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这么凶啊?凶得好像一头吃人的狮子,年立伦站在那里看着她,想起米拉眼里明亮的目光,他站在那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要离开丽江这个鬼地方!我要去找我的爱情我的女人我的费雅!”费雅顿时呆在那里,那是米拉的话,那只能是米拉的话,只有米拉可以说出这样激动的话语来。费雅死死拉着年立伦,手抓得年立伦感到了疼痛,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他躲在阿厦丽的驼铃店里足不出户,像公主等王子一样等你去救他呢!快松手!”费雅松开年立伦,激动得难以自持:“你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会在驼铃店里呢?”年立伦成心逗她,费雅却不肯听他在这里说一些没有用的话语。
费雅就这样跑掉了,年立伦立在那里,再一次被费雅的话惊呆了,来不及他多想,金正武的电话进来了,他在电话里急切地说着:“阿伦,是我,金正武。别挂!”金正武告诉年立伦,阿厦丽在黄浦江边。
黄浦江边,金正武对低头把玩驼铃的阿厦丽:“小武哥能做的就是帮你装上房屋的护栏,别的都要你自己面对,你要学会爱自己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懂吗?”阿厦丽一直沉默着不说什么。金正武接着说着:“阿伦才是你要等的人,你并不讨厌他,对吗?能看得出他现在真的挺喜欢你。这驼铃上的字都快看不见了,让阿伦帮你重新描一遍吧。他就在那边等你,好妹妹,去吧。”年立伦远远依水而立,看着阿厦丽远远地就在他的对面。
阿厦丽目送金正武跨上摩托车远去……
年立伦心绪复杂迎了上去:“阿厦丽,你愿意我陪你一起重温所有的驼铃梦吗?也许我给不了你一生的幸福,但我不会让你再孤单,相信我。”阿厦丽迟疑着将驼铃交到年立伦手中。
年立伦带阿厦丽到了上海郊区田野找萤火虫。
阿厦丽不知道年立伦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呢?
阿厦丽甚至不知道年立伦是不是真的要回丽江,可是年立伦的心事在心里藏不住,有些已经写在脸上了,看着这些心事,阿厦丽读不懂。
阿厦丽来到金正武的阁楼。
金正武正在摩挲着红色高跟鞋,神色飘忽。那个女子不是川夏,可是川夏还在不在呢?她在哪里?
阿厦丽悄悄地走了进来,听到阿厦丽喊他的声音,金正武一愣,急忙把鞋子放进盒中,掩饰着一丝慌乱:“你怎么来了?”阿厦丽是过来陪他写信,更是到这里来舒展心情的,她的心里藏了太重的负担,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轻松起来。
阿厦丽不想在金正武的面前尽露烦恼了,她知道金正武有些喜欢上了朴爱源,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她的身上川夏的影子越来越浓重了呢。
夜晚的多伦多迪吧,朴爱源匆忙地跑了进来,她想要找一个人。
正在这时却看见菜瓜头和一个女孩子在那里纠缠着,朴爱源按捺不住,冲上去一把揪起菜瓜头,狠狠一拳:“混蛋!男人都是混蛋!”朴爱源的突然闯进来,造成了一片混乱,那个女孩扑过来拦阻,朴爱源一把推开:“滚开!无耻的女人!”爱源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恩应对现在的爱源气愤得不行,看着她在这里造成的一片狼藉,毫无办法,掉头走掉了,朴爱源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坏,看着恩应这样离开,她站在那儿也呆住了。
年良修听说了这件事情,呵呵直乐:“有意思,爱源你真是太可爱了。”朴爱源不想在年良修的面前承认自己喜欢年立伦,很多事情放在心里久了,自己都会忘了还是不是旧有的样子,年良修还要带着朴爱源去寻找川夏的旧日呢,今天去哪里呢?爱源看着年良修,年良修想了想说:“船屋。”朴爱源蓦地一震:“你们也去过船屋?”“是啊。那里很美,对吗?”爱源想起自己也来过的,那段日子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忘掉的。
朴爱源开始怀疑年良修是不是想把姐姐川夏在她心里的形象全部改变,川夏不会是这样的,不会为了一栋别墅就会和年良修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姐姐怎么会?爱源觉得年良修在姐姐身上就从来没有爱情,没有爱情就会把姐姐说成是这个样子的,朴爱源狠狠地看着年良修,年良修知道爱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看着朴爱源说:“不,我坚信有。这个世界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尽快找到那个爱情开始的瞬间,否则我再见到她的时候,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爱源,就当是我们相互帮助吧。”朴爱源无言以对。
她一边在年良修这里找着姐姐川夏的样子,一边还不放弃对金正武的怨恨。
费雅很快把米拉拉回了上海,在金正武的阁楼,在卫生间、厨房、咖啡壶等等物件上她都贴上一张张价签。
米拉和金正武面面相觑:“费雅,你这是干嘛?”费雅道:“三个人的同居,都分得清楚才便于长期相处。这是你们俩的地方,我不仅要交付房子的部分租金,而且每使用一次你们各种设施都会付费,这样小武才不至于吃亏嘛。”金正武和米拉有些搞不懂费雅在搞什么名堂了。
费雅的作派像个孩子,看着她在那里搞鬼,金正武和米拉笑了。
晚上,在新天地酒吧大家喝得很高兴。
米拉显然是醉了。
看着米拉现在的样子,费雅隐隐心酸,起身走出了酒吧,酒吧里大家还在欢呼着喝酒聊天,金正武看见费雅出去了,想想也跟了出来。
在酒吧门口,金正武问:“费雅,你怎么了?拉拉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他跟我说了,你拒绝了他的求婚,他很失落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费雅道:“他很快就会发现更大的失落在等待着他,那就是现实。他在丽江是众人瞩目的风景,可回到上海他还是那个一文不名的画匠,他是个习惯逃跑的男人,如果没有成就感甚至连生计都成问题,他很快就会再次逃跑。”
其实费雅也是爱着米拉的,只是米拉的逃跑让费雅无计可施,他不知道米拉在想什么,是不是在他的生活里有一块儿地方是留给两个人的。
费雅说着自己的心事,喝酒看不见费雅的米拉踉跄着走出来:“你们俩干嘛呢?背着我说悄悄话,我可要吃醋了!”三人嬉笑着又回到了酒吧。
年立伦也喝醉了,米拉已经打起了呼噜。
金正武装作拿酒离开桌子,阿厦丽跟了上来。
几个人把酒喝得昏天黑地,彼此想着办法从对方的嘴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金正武被阿厦丽问得有些乱了,他不想和阿厦丽说太多自己的心事,那里乱着,乱得连自己都无法息心地整理好它,金正武拉着阿厦丽要回桌子那里继续喝酒,阿厦丽看着金正武说:“小武哥,你不要再躲避。东巴说过,不要欺骗自己的心。你为什么不可以爱上姐姐又爱上妹妹呢?也许这就是川夏姐姐灵魂的昭示呢?”金正武苦笑:“这个世界是有游戏规则的,轮回和灵魂的昭示只存在于你的世界中,在我眼前的这个现实世界里,我只爱川夏。”年良修回到了家,回到了妻子的身边,晚上,年良修给女儿过生日。
餐厅外停车场,朴爱源坐在车内幽怨地看着一家的亲密晚餐。
看着那一切,朴爱源能够想象得到,当年川夏也一定看着这种情景,一定在窗外格外忧伤,朴爱源伸手打开了灯,直射的灯光正对着一家人。
年良修觉察,回身冲着刺眼的灯光淡淡一笑,其他人都沉浸在生日歌声中。
送走了家人,年良修来到了停车场。
年良修拉开车门:“她们都回去了,我陪你进去吃东西吧。”朴爱源揶揄地:“家人和情人交替在同一家餐厅用餐,服务生不会觉得奇怪吗?”一个餐厅的少年走过来,欺骗朴爱源说刚刚为她擦了车,他不知道,虽然车灯未亮,但是她一直在车里,朴爱源无法容忍他的谎言,和少年争辩着,年良修不想这样,掏出小费:“算了,就当是擦了吧,给。”年良修变了,可是爱源的变化更大,车子开走了,连擦车的少年都为朴爱源的变化而吃惊,她越来越像川夏,越来越离自己远了。
年良修依然不停地给朴爱源讲着他和川夏当初的故事,朴爱源有些无法忍受了,她不明白就是这样一段错位的情缘,川夏当年是怎么接受的。
朴爱源开始痛恨年良修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年良修会对姐姐川夏这样,爱源闯出了车,年良修看着爱源越跑越远,捂着胸口仰面倒下:“川夏,我终于找到爱情的开始了,心里很疼……”爱情原来在这里启步,却不知道在哪里被迫停下,伤心蔓延在他的胸口,他无可奈何。
而在新天地酒吧,年立伦喝完最后一口,还在问着费雅:“费雅小姐,我可以发问了吗?”费雅自然不会说出什么,看着年立伦喝得那么醉了,他一步步朝阿厦丽走过来,眼睛红着,阿厦丽有点儿怕他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看了一眼金正武,金正武拦在年立伦面前:“阿伦,你要干什么?”年立伦红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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