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头也不回问道:“贫道隐世在此,不问世事,世人或死于饥,或死于疫,或死于意外,或死于仇杀,或死于邪祟,这是天命,是他们本该如此,你叫贫道插手其中,改变他们的命数?嘿,虽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出贫道,但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施主何德何能叫得动贫道?”
听了这话,柳凭一愣,想想也的确如此,脸色有些黯然,叹了口气,道:“既然道长如此说,那凭只有告退了。”
“走好不送。”玄参很是冷漠,世外隐修之人,本就淡漠人情,更何况这不相干之人?慈悲?他修的可不是慈悲。斩妖除魔?这主杀伐,一时快意,若有曲折,必然折戟,死无葬身之地,唯有自在飘渺不问世事才是长久之道。
怀中白芷一阵阵滚动,似乎很是不满道士的薄凉,柳凭摸了摸她,安抚一下,刚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停住脚步。
柳凭回过身子,喊道:“道长请留步!”
玄参不悦问着:“你又有何事?”
柳凭有些不确信的道:“玄参道长,你认识我师傅吗?我师傅是玄真子。”
说出这话的柳凭,感觉有些怪怪的,自己像是在说着‘我爸是李刚’一样的话,不是拼爹,而是拼师了。
玄参顿时一愣,显然很是意外,竟然从柳凭口中吐出这玄真子三字,还是他的师傅!不由有些惊奇的问着:“你说什么,你的师傅是玄真子?”
这态度明显柔和了一些,柳凭一喜,这拼师还真有用啊!连忙道:“正是!”
方才想着,这道长道号玄参,自己的师傅玄真子,也同样有一个玄,难道都是玄字辈呢?虽然猜测有些天马行空,但还是毫不犹豫出言问着。机会就要去寻找,去把握,若连这点尝试精神都没有,机会难道还会自己落下来?厚颜这样一问,不想还似乎真有些联系!
玄参显然不信,说道:“玄真子是贫道的师兄,可贫道从未听说过,他有你这个徒弟!”
柳凭道:“我是去年秋天,师傅收入门下的,至于凭证,自然有!”
说着将那玉佩取出,递了过去。
看着那玉佩,玄参瞳孔微微收缩,接过细细一看,点了点头,将玉佩还了回来。
而后细细打量柳凭,感慨着:“真的,这的确是师兄的玉佩,论辈分,你应喊我一说师叔呢,你的天资不俗,怪不得能被师兄收入门下,他近来可好?”
柳凭尴尬的道:“师傅在收我为徒之后,指点一番,给了这玉佩,就去游山玩水了,不过当时他的确挺好的。”
玄参一愣,而后点头道:“怪不得他将这玉佩给你,原来是叫你自己修行,这真是……你现在境界几何?”
柳凭道:“人仙初入,还未一转。”
“都人仙了?”玄参一惊,赞叹说着:“真是不错,竟这么快就渡过阳火之劫,突破人仙,天资真是不俗,流落到尘世间实在太可惜了——不过,你是师兄的徒弟,贫道也不好妄言,你先前来找贫道,到底是为了哪个邪祟?”
这态度好了不知多少,让柳凭有些感慨,那不负责任的师傅,竟然还有这种用处。这修行道中也真是现实,关系竟这般重要,还真是一点也没有侠气荡然,冲冠一怒,挥剑斩妖除魔的霸气啊。
连忙将王宏的事情说了一遍,玄参冷然一笑道:“嘿,是那邪魔,的确该当诛杀……”又沉吟片刻,取出一柄铜钱剑递了过来:“既然这样,你将这个拿去。”
柳凭接过,细细打量着,只觉其中灵力精纯,威力决然,顿时动容,这是一件厉害法宝!
玄参道:“这是贫道炼制的诛心铜钱法剑,虽只能使用一次,但威力不俗,只要命中,定可以重伤那邪祟,你到时便可轻易降服她。不过,必须要命中,你可明白?”
“明白,多谢师叔赐法宝。”柳凭有些遗憾,显然自己的面子依然不够大,无法请他出山,不过这也足够了,不敢排腹,连忙道谢。
之后连忙赶到了王家,见了王家家主,说了想法与计划,先将王宏弄出来,再去斗那邪祟。
柳凭见到王宏越加瘦弱的摸样,不禁有些恼怒,这家伙可真不成器,转念一想,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抵挡住妖将级别的邪祟蛊惑?说起来,他的命数早该断绝,应被那妖狼吃掉,自己是天道之外的异类,强行插手,从此改变了他的命数,难免会有些灾祸。
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你那美娇娘,并非人类。”
王宏一愣,说着:“柳兄,你又说笑了!”
柳凭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区区十天,就要精尽人亡了,真是色令智昏,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是可悲,再这样下去,我耻与你为伍!”
王宏顿时愠怒说着:“柳兄,你再这样说浑话,可别怪我割袍断义!”
柳凭没有接话,而是念了一段净身神咒,王宏顿时神色微变,茫然的看了看柳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宏儿怎么了?”王父忍不住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连忙问道。
柳凭道:“无事,他只是睡过去了,正好休养休养,我去会会那邪祟。”
王父道:“辛苦贤侄了。”
这是个道法显圣的世界,他身家不俗,自有很多见闻,也早有预感,那女人恐怕是邪祟,曾怒斥一番王宏,将她赶出去,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这些日子,一直苦恼。柳凭来此,如实说了计划,起初有些不信,但方才见到神咒,眼尖的他顿时认出,这柳凭,恐怕真有本事!态度越发的恭敬了。
“嗯。”柳凭淡淡应了一声,取出青肃剑和那铜钱剑,径直朝那邪魅的房间杀去。
将门打开,绕过两道屏风,隐约看见一个身影。
似乎注意到了杀气腾腾的柳凭,罗伊媚笑道:“柳公子,你可终于来了。”
说着就从屏风后面走出,只见她衣衫不整,很是单薄,酥胸半隐半露,完全能看见身体的曲线与私密之处,妖娆的面孔媚笑着:“可让我苦等好久,嗯?你拿着这大剑好是吓人,想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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