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对面走过来,面露不解的上官浅笑了一下。“这是……要走了吗?”上官浅问道,看向宫尚角,疑似询问,目光却转向我:“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我站在她面前,微微点头,脚步顿住,看向上官浅,眼神中莫名的意味对于她来说,相信上官浅会明白的。
“是还有些事情,所以得先回去。”
“角公子,还有上官姑娘,”面上表情缓和,我看向他和她,然后解释道,“徵公子只是身体劳累过度,这才睡得时间长些。”并不全是因为我下的迷药。这里重点告知宫尚角,不要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且宫远徵这样,终究不是因为你嘛。
于是转身,提着食盒,便朝向去徵宫的路途。
看着阿宥离开的背影,上官浅和宫尚角站在廊道那里,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角公子,”上官浅的声音才响起,她抬头看向宫尚角,眼底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该用午饭了,我们回去吧。”
“好。”宫尚角收回目光,他转身朝后,走了两步才停住步子,意识到。。。。。。等着上官浅跟上来。
“阿宥和我今日做了些点心,角公子也尝一尝吧。”上官浅对他说。
“你们一起,”宫尚角的声音听起来…停顿了一秒,他说:“阿宥她…会做饭吗?”
“阿宥正在学,我相信,”上官浅为我找补,就是听起来诚意不多,“会有成果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宫尚角转移自己的目光,看向廊道外,悠悠飘扬的杨柳树,思绪回到幼年时候。
那时候,父母健在,身体安康,自己的弟弟也还活着。母亲常坐于廊亭中,品茶时欣赏亭外杨柳,飘摇的姿态。
父亲则是在外面的平台处舞刀,常与母亲待在一起,说着些体己话。
上官浅望向廊道的另一边,握紧手里的帕子,上面绣着的红樱花绽放得美丽。
而她自己的名字,则是淹没在回忆的沼泽里。上官浅的记忆中,
她的亲人也会这样呼唤自己的名字。但现在只有模糊而温和的嗓音,而那人会对她说:“我的小阿樱,要快快长大。”
在脑海里回荡着,也不想忘记。
想念与悲痛,在心中蓄满;而同样,仇恨积于心底,越来越深。这条帕子,这样美丽的红樱,如同印迹,时刻提醒着上官浅,
她的一生将永远与报仇挂钩,也永远不会有所谓的感情与上官浅这个名字相连。
。
提着食盒,踏进徵宫里。在医馆房间里面,宫远徵上半身坐起,斜倚着靠枕,拿着一本医书,但注意力却不上面。
他换上一身黑色长衣,绣着黑色暗纹在明光之中映出模样。脑海中回忆着昏迷时候经历的梦境,宫远徵垂下眼眸,
长而密的眼睫遮住神情。
最后一幕在回忆的梦境里,尤为深刻。宫远徵记得,深陷于深潭,无法呼吸,濒临溺毙之际,突然出现于水中,
朝着他的方向游过来的缥缈人影。在逐渐靠近的过程中,他看清了她的模样,隐藏在浮动的长发之中,白皙的面容,
但仿佛能看清灵魂的一双眼睛。
我将食盒放下,打开后,里面是从角宫拿来的一些饭菜,还有一碗专门为病人熬制的适宜现在身体状态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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