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茶水,注视杯中无声显现的徵宫景象,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
宫远徵,你真不愧是衪选中的人。
广撒网,捕获一条黑色的鱼儿。
缓倒入盆中,幻影消解。直起身体,杯子放在桌面上,站起来,透过窗体,移向街道里,守卫列队巡视的模样。
宫门戒严,捕捉逃窜的刺客。旧尘山谷中,寻常百姓的地界都要被猎手穿透了。
或许那是云为衫,衣着打扮显然与周围的百姓高一个层次,身后传来响动,寒鸦肆离开这里。
至于……我好像忘了一个人。
花宫祠堂里,宫唤羽。
不过,也无所谓,他翻不起大波浪。要不说愚善,是宫家人的特性呢。
“寒鸦。”
“属下在。”不知是寒鸦中的第几位,从外面推门进入,关门后向之行礼,
止住动作,在看清屋中女子相貌的一刻。是迷惑,入侵大脑,眼中只有她一人。
果然好用。
重新覆上面纱,缓步至前,将帕子留给他,让他“把脸擦干净。”大脑中承受不住刺激,体内有轻微出血,流淌至体外。
端坐在室内,寒鸦贰推门而入,端着一些梳妆用的东西。垂眸,注视镜面的轮廓,
拿起木梳,梳理身前女子的黑色长发。一缕发丝被握在手中,轻轻捋顺垂放下来。
“武仁。”
“属下在。”
“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三魍集结在一起,等待最后调令。”
南魍隐藏于万花楼,暗中进行情报传递,指挥这一切。
司徒红还是紫衣,都平稳些。
“各位都不知道吧。旧尘山谷中有名的医女阿宥,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当年被无锋灭掉的门派——孤山派的遗孤。”
客栈中,说书人坐于台前,高声阔谈这江湖中流传的大事。
在此方客栈里,一些侠客,文人可尽情快言快语,谈论这些在外不可言说的事。至于这为何可以无所顾忌,既是江湖众人共同的默认,也是因为这间客栈里,
背后依靠着大势力——其实就是无锋。
不过绝大部分人不为所知。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阿宥的医术如此高明,甚至引得多年避世的宫门大家前来邀请?”那说书人在娓娓道来时,又提出问题。
“我听闻,那医女曾与宫二先生关系匪浅,莫非是成就好事?”下方桌席有一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出的话更是引起在座各位的笑声。又一人,放下筷子,
反驳道:“此言差矣,
我倒觉得,是那宫门。这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宫尚角,便是素来以药理闻名的徵宫宫主。”
“那阿宥是个孤女,想获取她身上的秘密岂不是手到擒来。”
“但这宫门素来以仁善闻名,你所说是否太武断。”
有人嗤笑,“仁善?宫尚角仁善吗?还是那宫远徵,那你问过他的毒药毒虫?”
响木抵住案木,发出声音,止住愈演愈烈的争吵,说书人重重咳嗽一声。
“大家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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