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文化碰撞(四)
我头痛了起来,我能说这是错吗?或者将圣经里的解释拿出来,认为这只是一种原罪,人生来而有的,所以,是值得原谅的?
我和帕斯星之间的问题,看来已不可能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评判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放在不同的环境,有了不同的标尺和限定,好像哪一边都有自己能站得住的理由,我无法做出决断。也许,我们两人都是对的,又都是错的,我们持着对的想法,却落入一个相互矛盾的世界,这已不再是错与对的问题,而是两种不同价值观的碰撞和较量,那错与对,一瞬间成为了相对,它们在相遇的那一刹那,就冒出了最尖锐的火花。我没办法强迫帕斯星接受我们这边的思想,就好像他也不能强迫我接受这里的男女Xing爱关系一样。
是这样的,在我和他的体内,有着同样的某种根深蒂固的东西。我执着于我的想法,他也执着于他的。
我的头更痛了,我该怎么办,我爱他,我难以放弃他,也根本放不下他,心不由我所控,可是我却又无法忍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每每思及此,我都控制不住的想哭泣和发疯,那种怨恨和嫉妒会在我的心底肆意增长和燃烧。
而且另一方面,除却他们这里源远流长的性文化以外,他还是一国之君,更加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更不可能会成为最后一个。
我呆呆地坐在火堆旁,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的父系传统,Xing爱文化,君王后宫,全都在这一瞬间,冲入了我的矛盾思维,在里面斗争,打架,互相争论,辩解,杂乱一片,我的脑子里乱轰轰,没有片刻的安宁。
“艾达,你怎么了?”贝丝见我半天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
我傻傻地看着火光,说不出半句话,或者说,是头疼脑热,让我虚弱得开不了口。
半晌,贝丝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猛地惊呼,“天啊,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喃喃着,头痛欲裂,我半靠在她的身上,“好像头真的是很痛……”而且也有阵阵的热度传来,灼热,炙烫,烤得我晕眩迷糊,心力交瘁,无法自持。
扑通一声,我就完全倒在了她的怀中,隐约间听到了她的惊慌失措的呼叫与哭喊,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窗外的暴风雪更加疯狂,大雪不停地下,急速地下落,天空愈发的阴沉,呈现出深深的铅灰色,明明才下午,天色却灰暗得几近夜晚。
大片的雪花夹杂着旋风,飞速呼啸着吹过,在半空中卷成一个又一个圆圈,覆盖这个本就白雪冰封的皇宫,气温低得让人几乎无法忍受,几乎没人敢行走在室外,四处静悄悄,高大深广的灰色城堡因而显得越发的阴森而孤寂。
午夜时分,暴风雪仍未停,大雪纷纷扬扬,阵阵的冷寒狂风刮得更盛,可灯火通明的议事殿外仍整整齐齐的站着几排全身上下裹得厚厚的禁卫军,他们戴着头盔,身披厚厚盔甲和披风,威武刚劲,面无表情,坚守室外。
殿内,一派金壁辉煌,壁炉里的火焰正高涨,衬映得深红地毯红艳异常,也烘烤得殿内站立的人热汗都几欲滴落。
“王,”一个全身银灰色军士简服,披着长长玄色披风的红发男子行礼过后,抬眼看向高高台阶宝座上的一人,半跪着恭敬道,“特雷亚斯城已经全城封闭三个月了,还需要继续吗?”
“你认为呢?”宝座上那个身形高大,一身薄薄的华贵黑衣长服,英俊帅气的金发男人冷冷的道,拥有完美五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被冰雪所冰冻,寒冷异常,他的眼神阴鸷而锐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显得他的下巴线条愈发的冷酷坚硬,“这就是你们的效率?交给我的最好结果?”
达伊的头都不敢抬起,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失手,头一次没有完成王交给他的任务,他跪在地上,吐字艰难,“王,我们这次几乎翻遍了整个特雷亚斯,却没有发现王妃的半点踪迹,日夜监视各部族,尤其是塔斯木族,有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异常的警醒,可依然没有打探到王妃的一点消息。”
帕斯星厉芒电射,眼神冷冽,表情严酷,语气里有着危险的风雨欲来,“几乎翻遍特雷亚斯?也就是说,你们还有别的地方没有去?”
第五十六章 文化碰撞(五)
他的眼睛盯住他,冷冻的眼神几近将他压迫得连头也不敢抬,冷汗直冒,他伏在地上,竭力冷静地道,“请王恕罪,达伊愚笨,办事不利。”
“看来,下一次我应该直接派任务给洪都斯了。”王冷漠地牵动起嘴角,他脸上的寒冷冰封一直没有融化过。
达伊低着头,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内心千潮万涌,起伏不断,洪都斯,是近几年来王身边最出彩的一员干将,他虽是后起之秀,但有勇有谋,几乎每次交待的任务都能出色完成,且忠心不二,深得王的器重和信任,不知不觉之中竟成了王的另一左右手。
但多年来,他达伊也是每天战战兢兢,克守职责,忠心耿耿,也几乎从未失手过,更何况,他和王之间,还有着多年的并肩作战的情义,他深信,自己在王心中的地位一定是屹立不动的,但如果有一天,即便是真的动了,他也毫无怨言,必竟,所谓有能者居上,真有这么一天的话,自己也决不是输不起的人。思及此,达伊注视着王,诚然恭敬行礼,“请王降罪达伊。”
帕斯星冷冷地盯视着他,听到了这句话,严酷的脸上才有了些微的放松,这个下属果然没有叫他失望,不热衷于内部人事的倾扎,也不轻易抵制嫉恨后起新秀,并还能辅以相助,知进知退,也算难得了。
“你起来吧。”他淡淡地道,眼神飘向了远方。
达伊站起,察言观色,见王的怒火似已减轻,上前两步,大胆进言,“王,那就继续封锁特雷亚斯,直至找到为止。”
“不用了,”帕斯星冷淡地回应他,“但城内的安全防范还是继续加强,部族选举很快要开始,你们决不能再有丝毫的懈怠。”
“是。”达伊正欲退下之时,忽又想起什么,“王,为何不再继续寻找王妃了呢?”
突然,“怦”的一声巨响,帕斯星没有回答他,却猛地横手将一旁案几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噼哩啪啦落了一大堆,如天女散花般的撒落了一地,巨大的声响,霎那响遍了整个议事殿,帕斯星的脸色铁青,眼里有两簇极其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达伊自知多嘴,连忙跪地请罪,“王恕罪,达伊该死。”
帕斯星宽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面色难看至极,铁青得发紫,又一个横扫千军,将另一案几上的饰品缀物统统掀落在地,乒乒乓乓的巨响不断,他的神情凌厉,就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情。
是的,下午的那次意外,让他再也难以压抑住内心巨大的恼怒。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个躲在角落里,头低垂得快要到地面,全身气得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在那群双眼放光,面含春色,和不停吞咽口水的众侍女之中,显得那么突兀,那么醒目,即使她全身穿得密不透风,还用厚厚的面纱和披肩遮蔽面孔和头发,可他还就是认出了她,认出的那一霎那,他的心跳顿时停跳了几秒。这次,她赢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她会自己悄悄躲进皇宫里来,来自投罗网,并还堂而皇之的在米雷灵宫里当起了侍女,每天大摇大摆的出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到现在居然才发觉?
但是,他与她是在这一场景下相见,让他一时之间竟有点恼羞成怒,而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应该有的。他帕斯星怕过什么,又顾虑过什么,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从来就没忌讳过任何人的任何想法。这件事也应该包括在内,他决不会有什么不该怎样怎样的想法。
原本,在发现她的那一刻,他想一把揪住她,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捉回去,可转念一想,还是就此作罢,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撞见了这一幕后,必不会轻易善罢干休,恐怕短期内都会跟他算帐而争吵不断,冷战连连,而且,万一她那时正在气头上,一时冲动又逃出去了怎么办,再跑个几年出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已经四年多了,快五年了,他等她等了这么久,她却不愿回来,他生她的气,他恨她,他恨她的绝情,恨她的决绝,难道她从前所说的话是真的,她会爱上另外一个人,然后把他当成回忆?他不相信,决不相信,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而是他太了解她,太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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