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要等圣诞节才有假期。”
“爸爸前阵子太忙了,忘记你生日了,我已经帮你好生日礼物了,到时候我助理联系你,你直接去取就好。”余正嵘言语温和,彷佛真的在道歉。
余笙也没有期待,浅浅地嗯了下:“谢谢。”
下一秒,余正嵘却说:“你圣诞想好去哪里玩了吗?要不要去意大利?或者去冰岛?年底了公司很忙,我和你妈妈都有事,你今年还是先不要回国了。”
刀子很软,直挺挺地插在她身上。
“知道了,你们忙吧。”
余笙挂断电话,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上。
她的指甲用力扣在沙发的布料,想去拿把剪刀,狠狠地戳下去。
余笙感觉眼前闪了下白光,她半眯眼睛看窗外,在辨认天空是不是变了色。
她起身准备去阳台,听见身后另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你怎么还没睡?"
周衍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揉下眼睛,懒散地答道:“被吵醒了。”
余笙不信,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话明明压低了声音。
她径直拉开玻璃门,任由寒风灌进来。
“他们说今天可能能看见极光。”她把阳台上的藤椅转了个方向。
阳台的玻璃方桌上有个烟灰缸,里面散落数个烟头。
余笙平时不会来阳台休憩,只有周衍会。两个人没有商量过,但似乎都默认阳台是属于他抽烟的地方。
她挪开目光,盯着天空看,感觉焦躁少了些许。
深夜户外的温度不到五摄氏度,余笙的睡衣外面只有那件薄薄的毛衣。
周衍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跟到阳台。他往楼下一瞥,星星洒在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上。
“今天伦敦不会有极光。”周衍把毛毯丢到余笙腿上。
“你怎么知道?”余笙语气平静,不意外。
“极光地图。”周衍指了下手机上的app页面,“伦敦的纬度差了点,刚好在可见范围之外。”
“那挺可惜的,我还没见过极光。”她缩了下腿,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周衍蹲下来,展开她腿上的毛毯,像在她身上扬一面旗帜:“你想看极光的话,应该冬天去北欧。”
周衍顿了下,坐到另外一个藤椅上:“不过今晚有猎户座流星雨。”
“是吗?”余笙抬头,天上依旧漆黑一片。
这个纷繁庞杂的城市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吞噬一切,藏污纳垢。
“市区有光污染,应该看不到,去周围山上会好点。”周衍偏过头看她,“你要不要许个愿?”
他又骗了她一次。他其实没睡,隐隐约约听见她开门,走路,打电话的声音。
房间隔音很好,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他无声息地感受到她并不太开心。
余笙的睫毛浓浓地塌拉着,毛毯下的身体缩成一小团,像一只躲在洞穴里冬眠的小动物。
周衍在想怎么叫醒她,室外实在太冷,睡下去会感冒。
他刚刚站起身,手还没触碰到她的肩膀。
“活到下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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