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面子,虚荣拜金。
被赶出家门后,白袅非但没有改变,反倒变本加厉更为物质,注重表面的光鲜亮丽。
高瞻怜着她,动怒也是私底下发作,从来不在人前处置她。
贺宥廷就不一样了。
白袅是被贺宥廷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位高权重,手段又狠,最开始的时候,她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
所以到现在白袅还非常害怕贺宥廷。
只是听闻他回来,她就怕得睡都睡不安生。
这也是高瞻为什么临到头才告诉她贺宥廷回来了。
白袅不敢跟贺宥廷讨价还价,他们之间很少有事情,是有她插手余地的。
贺宥廷没有言语,白袅立刻就闭上了嘴。
“您别生气……”她的眼眸半阖,湿润的睫羽不断地抖动,喉头都发哽,分明是害怕得厉害,环住贺宥廷肩头的手臂却更紧了。
白袅心底都是绝望的。
贺宥廷回来这才第一天,她就把他招惹成这样,接下来一个多月,她还要不要活了?
但白袅的泪珠子还没开始掉,高瞻就走过来了。
他在私底下有些吊儿郎当,做正经事时却总是很靠得住,在外间的时候跟他那个肃穆的父亲,更是相似得如出一辙。
高瞻的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身形高挑。
“钟家的人都过来了。”他下颌微扬,“我先带她过去,还是?”
贺宥廷侧过身,摇了摇头:“不用,我过去就行。”
他看了白袅一眼,淡漠地说道:“你带她先用餐吧。”
刚刚还绝望到不行的白袅,在听到贺宥廷这句话后,突然就焕发了生机。
高瞻声音轻,她没听清来人是谁,就听到贺宥廷要过去,还让高瞻带她去吃饭,紧绷的身躯一下子就放松了。
贺宥廷揽过白袅的腰身,将她送到高瞻身边。
“想吃法餐那就吃法餐,”他缓下口吻,“不过下午要听话些,听到了吗?”
白袅根本没有听懂贺宥廷的潜台词。
她回过身,再度扑向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白袅丝毫不顾身旁的高瞻,仰起水眸看向贺宥廷,像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她虽然蠢笨,但确实很会讨好男人。
贺宥廷揉了揉白袅的头发,声音很轻:“今天的事,我们晚上回去再说。”
她都这样乖顺了,贺宥廷怎么还这样?
刚刚她都叫他那样了,不过记错一件事他就这样发难。
他们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每个人的事情?
白袅忍不住地感觉委屈,又拿贺宥廷没有办法,可怜地小声应道:“好。”
她从贺宥廷的怀里出来,耷拉着小脸跟着高瞻出去。
白袅不知道的是,她转过身的刹那,贺宥廷脸上的冷意就褪了下去。
他将衣襟处的那朵玫瑰抽了出来,悄然无声地插进白袅的发间。
白袅揉着眼睛往外走,对此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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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的心情不太好,可她也不敢把脾气撒在高瞻的身上,只好执着餐叉不停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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