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迎之侧身又躲开了背后另一人的偷袭,接上话头:“冲着我来的?”
第一眼见到的高壮男子冷笑一声,“你猜啊。”另一人则毫不多言,趁此间隙不管不顾冲着崔迎之袭来。崔迎之接了几招,摆出一副身处下风的势态,只与两人拉扯僵持。
那两人每每眼看要将其制住,崔迎之却似滑手的泥鳅总能寻到生路。
一回两回就罢了,几轮下来,彻底将蒙面的两人打出了火气。
动作俨然更为狠厉起来。
崔迎之一边游刃有余地回避着,一边还抽空分神思考了一下自己过往的仇人名单。
结果筛了半天筛出一大串人来,压根没法锁定来者。
小楼身处闹市,处理尸首会很麻烦,强硬逼供并不是个好办法。
他们似乎也没有下死手的意思。
既然如此……
又是一道掌风袭来,崔迎之顺势倒地,毫不意外地被摁住手脚。
高壮的蒙面人低骂了一句,赶忙用绳索缚住崔迎之。
一边捆还一边挑衅:“你猜你那个情郎会不会来救你?”
崔迎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啊?什么情郎?”
合着不是冲着她来的?
“装什么?你跟屈慈整日甜甜蜜蜜形影不离,这会儿开始装不认识了?”
崔迎之眨了眨眼,故作茫然:“啊?屈慈是谁?”
……
屈慈正在回小楼的路上。今日买了些河虾,他打算回去处理一下炒盘虾仁——崔迎之并不喜欢吃需要去壳的东西,她总是嫌麻烦。
账本还余了几页没对完,院子里的杂草也得找个时间除干净,这个点崔迎之应当还没起,只能等午后再处理不然肯定会被她嫌吵。
屈慈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今日的差事,忽地察觉了什么似的,侧身灵巧避开直往他身上撞的过路人。那人见势不妙,脱手往屈慈身侧扔了个什么东西,随后马不停蹄地混进了人流里。
那是一根木簪。
屈慈有印象,是崔迎之的。
崔迎之平日不喜欢带什么首饰,头发整日只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固定住,摇摇欲坠,仿佛稍不经意就会散落。屈慈有时觉得看不过眼,心底总是忍不住升起想要帮她重新扎一遍的念头。
这根木簪能够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必然是以此为饵将他引去,其目的不外乎是要留下他的性命。
可惜那伙人应是不曾料到,崔迎之对他而言只是个认识了没几日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性命和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对于绝大多人来说是没有衡量的余地的。
屈慈垂首,神情不明,握着木簪的手攥紧,力道大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它折断。
更遑论以他的伤势,跟上去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崔迎之的性命本也同他没有什么干系。
他现在最应当做的是趁此时机脱身,寻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落脚,继续养伤。
混入人群的杀手见屈慈并未如期跟上他,反而站在原地打量那根木簪,不由心急起来。
怎么回事?
不是说这两人如胶似漆强拆不散,这会儿不会连对方的簪子都没认出来吧?
……
崔迎之被挟持着出了城。
那两人并不相信她那番真情实感的茫然回问,坚信她就是屈慈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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