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廊尽头,一个隔间内。
酒席半酣,桌上老酒空了大半,刑部主事等人醉眼惺忪,连连摆手:
“使君,吃不下了,再吃酒,要……误事……”
说来奇怪,起初,他们只推脱不过,吃了几碗,却不想这“陈酿”劲道极大。
穿大红嫁衣,同在席间的裴四娘,也是以手托腮,脸庞滚烫,燥热难当:
“我也不行了……咦,好像有人在唤你。
”
桌旁。
赵都安眼神清明,嘴角带笑,体内武夫气劲泵送,将酒中麻药从毛孔排出。
前世我要有这神技,替领导挡酒岂不无敌……赵都安感慨,嘴上说道:
“许是朱逵取醒酒汤回来了,我去看看。
”
大牢内。
当赵都安“匆匆”赶到时,囚犯已被提前一步抵达的朱逵打晕。
“怎么回事?”赵都安错愕。
青衣凌乱,靴子掉了一只的吕梁,狼狈不堪倚墙瘫坐,正在咳嗽,脖颈上被勒的通红一片。
“大人,有人给他送进来个死囚,要灭口。
”
朱逵明知故答。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挣扎出一条命的吕梁双目通红,盯着他,声音沙哑:
“裴楷之要杀我,你必须保护我,带我离开刑部。
”
吕梁没有怀疑,因为杀手真的不曾留手。
更关键的是,这里是刑部大牢,裴楷之的地盘,而老岳父的确做得出这种卸磨杀驴的事。
翁婿二人,对彼此太了解不过。
“他要杀你?”
赵都安一怔,旋即嘲笑道:
“那岂不更好,我为何要救你?”
吕梁眼神发狠:
“我有裴楷之干涉科举结果的罪证,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我早已偷偷拿到证据。
你送我去见袁公,可以换一桩大功劳,你不心动?”
为了活命,吕梁已别无选择,他闭上双眼:是你们逼我的。
成了……赵都安袖中拳头紧握,竭力压抑心中兴奋。
他赌对了,早有不臣之心的吕梁,这么多年,岂会真没有任何,对岳丈的反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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