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饭桌旁的母女,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晚上,主卧外。
赵盼捧着油灯,推开房门,就看到娘亲正坐在桌边。
美妇人只穿着睡衣,鹅颈低垂,气质温婉。
手中是少女白日穿的裙子,因跌倒时,不慎擦破了洞,此刻正专注缝补。
完成最后一针,用银牙咬断细线,尤金花满意地看着破洞处一朵绣工精巧的桃花,抬起头,朝女儿笑道:
“来试试,好不好看。
”
赵盼咬着嘴唇,眸子在灯光下跃动着光,走到母亲身边,放下灯,她心疼地攥住娘亲的手,埋怨道:
“怎么不给下人缝。
”
尤金花笑道:“婆子眼神不好,晚上再绣坏了。
”
然后愧疚道:
“你这个年纪,原该是添新衣裳的,怪娘省不下钱……只能缝补着穿。
”
“娘……”赵盼眼圈红了,心疼道:
“我不要新的,娘你都好久没添衣裳了。
”
赵家并不缺钱,赵都安在外吃喝,一顿饭就够她们添一身好行头。
但每月给她们的生活费只勉强够养家,紧巴巴的,少一文钱都要责骂。
堂堂白马监使君的家眷,穷成这样,实属罕见。
尤金花感动不已,娘俩依偎在一起,抱团取暖。
良久,尤金花忽然道:“你大哥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
“他不是我哥,”赵盼冷着脸,“狗改不了吃屎,想必是被皇帝敲打了,暂时夹起尾巴,迟早还要露出獠牙。
”
尤金花语塞,只是长叹一声,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猜测?
只是怀有不切实际的盼望。
“没准……娘是说没准……他经过这次的事,变好了呢?男人啊,要磨砺后,才能长大……古人就有浪子回头……”
“我不信,我只知道他欺负我们,从小就欺负!
”
“唉……你小的时候,他刚走了亲娘,不喜为娘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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