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次能不能彻底掌管易氏,就由这个项目决定我的生死。
我们从会议室离开后,于曼婷来了一趟,她并没有跟易晋去丹麦,而是留在了国外,她来给我送了一叠有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文件。
是易晋交由她准备的。
我拿着那些文件看了几眼。于曼婷在我身边说:“易总说,这些资料至关重要,让您拿回去好好研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给他电话。”
我说:“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于曼婷摇头说:“这个易总没有说。”
我没有要那些文件,递还给于曼婷说:“这些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他管。”
我转身就要走,于曼婷还想说什么,我没有再看她,拉开车门便上了车。
回去后,我又去了医院看了一次小奇。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没有进去,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差不多十分钟,我从医院里离开。
回到家后,我心情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加班看文件学习,过了极其痛苦的三个月,可当验收结果的那天,却接收到了这么质疑。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我给自己倒了满满的几杯酒,一杯一杯下肚后,我瘫软在沙发上,然后仰着头看向头顶的灯,我笑了两声,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接一口喝着。
站在一旁的保姆不敢说太多,只能将倒落在地下的酒瓶子,一个一个捡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到底有多少杯,直到我连酒杯都拿不稳了,我趴在沙发上到处找着手机。
终于在沙发缝隙里找到后,我没有犹豫播了一通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不等那边的人说话,我已经先开口了。
我说:“谁让你来拿文件给我了?谁让你打电话回来了?连你也看不起我吗?易晋,你以为你很有本事?你以为没有了你我活不下去?”
我将手上酒杯往地下狠狠一砸说:“你放屁!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这家公司的人全都听我的!我根本就不让你帮!我听够了你比我厉害的话,你给我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最好给我死在丹麦,别回来了!”
我说完,将手机往地下一甩。便趴在了沙发上狠狠痛哭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放手的这么痛快了,他不就是想告诉我,易小樊,你没能力吗?
他不就是想告诉我,我给自己揽了一个大麻烦一个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在身上吗?
这三个月里我把这一辈子的质疑声全都听遍,他易晋猜对了,我胜任不了,才第一步,我就胜任不了,我崩溃了。他痛快了吧?
因为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了我背叛他的教训。
我不知道自己趴在沙发上哭了多久,空荡的屋内除了我的哭声,还是我的哭声,其余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直到我再也没有多少力气了,蜷缩在沙发上疲惫的要睡过去时,那个一向惧怕我的仆人小心翼翼从我后面走了上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易小姐,您的电话。”
我睁开了眼看向她,她将座机电话递给了我。
我嘶哑着声音问:“是谁。”
那仆人说:“好像是您哥哥。”
听到她这句话,我脑袋里一锅热粥,忽然在那一刻停止沸腾,从滚烫恢复了冷静。
我松开手上的抱枕,从沙发上翻身起来,从仆人手上接过了电话,我听见自己用无比冷静的声音喂了一句。
隔了几个月,易晋的声音从那边无比清晰的传了过来,他说:“喝酒了?”
我语气淡漠的问:“有事?”
他说:“问问你今天的情况。”
他指的是今天选举董事的情况,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了吗?现在打电话来问有意思吗?”
我的一个字都带着刺。
易晋没有跟我计较,他说:“这次项目是个关键,别儿戏,好好谈。”
我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按了挂断键,便把电话给了仆人,重新趴在了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仆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电话,终究是没敢说什么,拿着电话转身从我面前离开了。
没多久她又折了回来替我盖了一层毯子,之后才又去厨房忙。
等第二天我醒来后,我是在沙发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被我砸裂了,最后一通电话记录是给的易晋,在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天津)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